黑泽崎把车窗打开,往那边一瞥。车里没人。
他突然想起来白音那事,过了一周,早就在和矢莲醉生梦死般的偷情里遗忘了。
他把自己的车停好,再走回大门口,边走边发消息:“忘了和你说,我把你包的那个男妓带走了,准备——”
“黑泽,告诉我,白音在哪?”
黑泽崎抬头,田中季就站在他眼前。
田中季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脸颊瘦了一大圈,仍然穿着平常一身就几十万金钞的花花公子行头,但这时候看起来也没有这么鲜亮了。
黑泽崎说:“你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谁知道这个一向很好说话的发小竟然眼睛血红,看也不看,扑过来抓着他的衣领,“白音在哪!经理被我的人打了才给我看监控,是你带走了!”
“田中,”从来没有人敢对黑泽崎这样,他火也起来了,“你有病吧?”
他身材十分高大,田中季就比他矮一点,两个超过一米八五的年轻男人这样推搡,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场面几乎一触即发。要是哪个狗仔发现了这一幕,估计会兴奋得一蹦三尺高,第二天所有网站头版头条都是以他们为中心的财阀富二代爱恨情仇了。
这时门口那儿传来几不可闻的叩门声,黑泽崎转头一看,矢莲出现在原地,扶着门框,看着这儿。
矢莲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变得似乎隔了一层似的。
就好像……更端庄,更不易接近。当然在他看来更像翻糖蛋糕的外壳,即使并不坚硬,但会阻扰人品味其中真正甜蜜的内容。
他好容易把人捂热,又跟个弹簧似的弹回去了,这下心情更一般,对着田中季不冷不热道:“行了,在我一个公寓里。”
“你跟我抢人?”
“抢个屁,我能看上他,”黑泽崎把他推到一边,“我是那天去那儿吃酒,看他可怜,顺手买了,想着等你生日打扮了再还你。”
“呵,”田中季冷笑了一声,后退几步勉强站稳,露出雪白的牙,笑容十分森冷,“你什么时候能看上这些男妓了?”
矢莲在看,黑泽崎不屑与他多话,“白音不是还有孩子丈夫吗,他就躲在那里了?”
他顿了下,“我让他自由出入了,人家怎么不找你?”
他这辈子没忍过,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知道这句话一出,田中季的眼眶竟然越来越红,几乎到狰狞的地步,那一对桃花眼恨得好像要杀人,黑泽崎疑惑看着他,眯起眼:“……”
“给你,门禁,”他厌烦地打开终端,给田中季的私人号码传过去一张码,“赶紧滚。”
田中季抹了把俊秀的脸,眼神空洞,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黑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我也才知道,原来白音在我心里这么重要,我开始不想让他接别人,更别说还被你这个兄弟带走,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不在乎人笑话,我就是不能让他跑了。”
他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了。
黑泽崎原地站了几秒,回身看到矢莲杵在门框那儿,挑起眉看他,眼神幽幽的。
他走过去,俯视矢莲,说:“行了,回去吧。”
“田中不会动你那情人的。”美人笃定地道。
这算什么情人。黑泽崎懒得否认,半晌道:“怎么?”
“他是喜欢他的。”
黑泽崎边走边发出嗤笑:“这算什么喜欢?”
“怎么不算了?”
黑泽崎平复了一下呼吸:“我也不在乎,只不过他那样子从没见过,倒让我有点吃惊罢了。”
他和矢莲走回庭院,佣人非常识情知趣,一个都跑得不剩,管家迎了上来,矢莲对他说:“田中这事,我要和大公子一议,之后会通知家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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