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真是非常厉害。
于是黑泽崎决定不放过任何模糊的说辞。
他退开了一点距离,把胳膊支在床架上,不自觉地形成一个具有侵略感的姿势, “所以,是他给你的压力太大,让你出去偷腥?”
矢莲闭着眼揉额角:“……”
他像是头痛地睁开双眼,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眼前男人姿势改变的影响。短暂地思索了一下,他说:“他曾经利用我讨好他在政府的那些‘朋友’。”
黑泽崎盯着他看。
他很想相信黑泽昴做过这种事,但理智并不允许,“他需要讨好谁?如果你只是一个情人,也许他会这么做,但他娶了你了,黑泽夫人。”
矢莲讽刺地笑了:“你以为我说现在?”
他走下床,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他用右手把尾巴拽在手里,凝了一会神,然后说:“这个故事很长。”
黑泽崎看着他靠近窗户,说:“我现在时间很多。”
矢莲耸了耸肩,开玩笑道:“说出来的话,真不体面啊,但是,”他摸了一下脸,状似无奈地道,“好吧。”
室内的烟雾逐渐变浅了,现在所见所听都非常清晰。
矢莲随手拢了拢身上变皱的衣服,重新坐在床尾。
“他有很多给他处理性欲的人,有的甚至不能称之为情人,就像…器物一样,”矢莲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醋意,有的只是平铺直叙,“十七岁的时候,我成为了那群人其中的一个,而我是那个他最满意的,因为,”他垂下眼,“我养身体很多年了。”
黑泽崎知道他说的是养穴。在他父亲那种老男人眼里,这可能是某种非常吉利的器具,能让人延年益寿。
矢莲继续说,“你知道他那个岁数,又在那个位置有了你这个继承人,已经不再需要联姻了,他只需要一个替他处理好家务事的属下。”
黑泽崎沉声说:“可如果只是这样,他不会娶你。”
他太了解这些老男人,如果只是这样,黑泽昴会再无情地考验矢莲二十年,直到证明了他的价值为止。因为从他们这些指缝里漏出的利益已经足以让年轻的矢莲这样出身贫苦又拥有野心的美人享受一生了。
这样的事才是最普遍的情况,正式的名分?这几乎不可能。总会被八卦记者拍到的,但动摇不了什么,他会冠上情妇的名头二十年,然后也许直到这位得力情人四十多岁了,老男人们才会在好事媒体们和网民们持续不断的盘问下默认情人和情人为他生的几个孩子有可能得到他死后的一部分利益。
矢莲伸出手,薅了一下自己那条尾巴,注视着它慢慢伸展。
“我不会说他对当时的我毫无感觉…但是这样的男人,他会永远有所保留。”像是思及十多年前的往事,矢莲的脸凝着神色,面上掠过一丝迷茫,这让黑泽崎开始泛酸。
那是矢莲和他父亲的过去,而他永远参与不了了。
矢莲一转身,就看见黑泽崎坐在床上,脸色不太好,于是他凑过去,安抚似的亲了亲他锋利的下颌。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说,歪了歪头,“我和你才是年龄相差没有这么多呢…”
他一只手指点在黑泽崎胸口,玩笑似的戳了戳,“十多年前,大公子不是也已经成了年少成名的风云人物吗,我可在那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十分憧憬呢。”
黑泽崎就像一只被主人安抚好的狼狗,勉强按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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