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息。
李治烽:“我不死,你放心去睡。”
游淼点了点头,又走回去,李治烽又说了句:“救命之恩,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游淼莞尔道:“你别死就成了。”
游淼这会儿睡熟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被折腾了一晚上没法安睡,丫鬟进来时抽了抽鼻子,说:“少爷,屋里什么味儿?”
游淼忙道:“出去出去,都出去,没你们的事儿。”
游淼把丫鬟弄出去,忽然又想到了点事,说:“把熏香炉子搬进来。”
丫鬟莫名其妙,游淼又问:“老爷呢?”
丫鬟福了一福,说:“老爷上户部尚书的门儿去啦。”
游淼正洗脸漱口时,门外地上又有小厮来报:“乔儿正在二门外等着,预备下少爷读书的行当了。”
游淼哪有心思去读书?忙道:“今天不去了,都下去歇着罢。”
每日小厮都会准备伴读,书童也是家里带来的,每天大家作作样子,也无人来考校功课,于是都乐得清闲自在。
游淼洗漱完,熏炉被抬了进来,满满地罩了把香,早饭也被送到房里吃,游淼又吩咐做了点消食开胃的粥点,浸了些油炸鹧鸪肉,让丫鬟撕成丝泡在粥里,吩咐人都出去,私藏了一碗。
“我要洗澡,去预备下水,再把石棋儿唤进来。”游淼说。
片刻后,那名唤石棋的小厮和一大桶水进来了,石棋便是常常跟着游淼的随身小厮,是游淼的堂叔给他派的。昨夜游淼买了个废人的事他也知道,进来就讶问道:“少爷昨夜将那死狗藏房里了?”
“什么死狗。”游淼道:“二百两银子呢,来来,搭把手。”
游淼不敢让他堂叔知道了这事,只怕堂叔一看到李治烽,就要把他扔出门外去,再把他游淼被打一顿。先得把他的伤治好了再说,再告诉堂叔这是别人送的奴仆。要治伤就要请大夫,要请大夫呢,就要先把他洗干净。
石棋揣着袖子,和游淼站在屏风后看,游淼说:“看什么看,抱他起来。”
石棋满脸抽搐,这人实在太臭,满心不情愿,却也只得帮游淼把他扛起来。李治烽一个踉跄,站不稳,游淼又问:“你自己能走么?”
李治烽点了点头,脚却是软的,游淼和石棋把他抱到浴桶旁,将他头朝下泡了进去,哗啦一声两人都被溅了满身水,石棋一脸苦相,游淼又道:“去找身干净衣服给他穿。”说毕便让李治烽翻过身,李治烽全然没了力气,靠在浴桶旁,闭着双眼。
游淼拿起丝瓜棒子勉强给他搓了搓,捞起他的头发拨到脑后,看他的脸。
“长得挺俊。”游淼说:“你没事罢。”
李治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手从水里抬起来,发着抖,按在桶沿前,游淼的手背上。
游淼咕哝道:“这么大个人怎么连几个家丁都打不过?”
“他们给我吃了软筋散。”
李治烽的声音很小很虚弱,游淼没听清楚,凑到他唇边问:“什么?”
李治烽的声音是吁出来的。
“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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