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
赵超:“哥哥赏你的,哈哈哈。”
游淼含糊道:“甚么东西?”
游淼把那物事吐出来,让它落在衣襟上,就着光看出是一枚折断了的臼齿。当即明白了,那是赵超方才挨打被打落的。
“扔了罢。”赵超随口道。
游淼眼眶有点发红,又衔起来,侧身让开点衣领,让它落进自己的内襟袋中。两名少年就这么在黑屋中依偎于一处。
房中越来越冷,赵超半身靠在游淼怀中,沙哑的嗓子唱起了歌。
“天地悠悠……我心啾啾,此生绵绵,再无它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游淼听过这首歌,他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了遥远的江北。
游淼:“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赵超疲惫地说:“你也会这首歌?”
“小时候我娘教我的。”游淼出神地说。
头上房顶破了个洞,夜空中一轮圆月,月色恰好从破洞内落下。
赵超:“你娘在江北还是还在京师?”
游淼:“已经去了,埋在江北。”
赵超:“这歌也是我娘教我的。”
游淼:“你娘呢?”
赵超:“也去了,埋在梁州。”
游淼说:“你爹会派人来救你的罢。”
赵超苦笑道:“我是庶子。”
游淼明白了,点了点头,又问:“你爹是当甚么官的?”
赵超:“很小的官,家里没人正眼看我,别问了,靠爹靠娘靠祖上,不算是好汉。”
游淼乐道:“等出去后你跟着我混,小爷包你有花不完的银子。”
赵超笑了起来,说:“成,就这么说定了。”
游淼确是真心实意想报答赵超,不为别的,就为他替自己挨的这一顿打,他又说:“我唱首歌儿给你听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游淼的声音干净清澈,赵超嘴角略翘了起来,说:“越人歌?你娘是越女?”
游淼点了点头,两人靠在一处,静静睡了,半睡半醒间,赵超在他耳畔小声说:“待你家来赎你,你回到京师时,帮哥哥我寻一个人。礼部尚书府上名唤邓林的……”
游淼知道这人,平素自己与李延,平二,户部刑部尚书家,侍郎家的玩得好,只因这些人的父亲或是叔伯在朝中当官,又是挺太子一派的,但礼部尚书与大理寺常卿又不站太子的队,来往便甚少。
“你别多想。”游淼说:“能一起走的,我花钱也得赎你回去。”
赵超:“能一起走是好,若不成,你按我吩咐给邓家带个口信也成。看运气罢。”
游淼嗯了一声,倚着赵超睡了,手脚被捆得发麻,甚是不自在。不知睡了多久,赵超忽然唤他。
“醒醒,游淼。”赵超说:“听得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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