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没有再继续想,而是接着说:“下去后,我和李建国找到了被铁链拴住的昏迷的李莉,我当时是想上去找工具的,结果就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看见陈福贵在我面前,雅雅已经浑身是血地躺在那了。”
周一阻止自己再去回忆当时那个残忍的场景,他转移话题,说:“当时的陈福贵和陈文浩一样,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恶梦了,但是游戏却没有立即结束,他还想在梦里的世界把我们都杀光。”
“你有什么想法?”温森感觉周一好像为这个游戏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我觉得可能是由于我们出现在恶梦世界里的时候,影响了造梦者本身的这个恶梦的正常走向,导致剧情加速或者崩坏。比如陈文浩,或许他的恶梦就是在梦里也要天天加班,比如陈福贵,或许他的恶梦只是那些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并且纠缠他的鬼影。”
“造梦者在梦里看到我们出现后,会将我们也变成他梦里的人员之一,但是因为他不能完全操控自己的梦境发展,所以我们可以在恶梦的世界里自由活动。当造梦者在梦里的情绪产生变化,或者潜意识里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们当中的部分行动就会被造梦者所操控,比如之前的赵钱。”
这是周一通过这几场游戏得出来的结论。
温森听到这已经完全能理解了,“所以说,我们在闯关的过程中,不能只是单纯地破解造梦者的恶梦,猜测恶梦背后的含义,还要让造梦者自动停止继续做恶梦,这样才算真正的闯关成功。”
“目前我们得知的结束游戏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造梦者在游戏中死亡,另外一种就是造梦者自愿从恶梦当中清醒。陈文浩和陈福贵明显属于前者,而周奇和韩洛应该是属于后者。”
“所以说,当早上八点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如果造梦者还在继续做恶梦,这场游戏我们就输了。”张铎觉得他们前几次能顺利过关完全是因为幸运和凑巧。
“那陈福贵又是怎么死的?”张铎继续问。
周一沉默了一下,他在想要怎么说这件事情。
“我杀的。”听到声音后所有人都回头看向餐厅门口。
李建国已经将头发剃成了寸头,没有再戴眼镜,而是戴着一副墨镜,身上穿着一套迷彩服,上衣拉链敞开一半,内里是黑色紧身背心,胸肌的轮廓都印了出来,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帮军靴。
没有人会将眼前这个人和之前那个平平无奇的卖保险的中年男人联系到一起。
“卧槽!这位帅大叔你谁啊?”许洋目瞪口呆,这身打扮也太酷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连一向只喜欢看窗外风景的林暮雪都在仔细打量着他。
“你是一名军人。”温森肯定地说。
李建国腰杆挺直地站着,听到这断眉习惯性地一挑,神情冷峻,最后倚靠在门边,露出了那口大白牙,痞痞地笑着说:“没错,我是当兵的。我这次出来是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但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
“那你之前为什么会那样打扮?还隐瞒身份?”张铎在陈文浩梦里那次就已经觉得李建国这个人不一般了,但是对他的身份表示有所怀疑。
“我和你们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最初我怀疑这是敌军或者间谍设下的圈套,所以我才会将自己伪装起来,以便刺探情报。不过我现在确定你们都是些普通人,我们一起玩的也确实是一场奇怪的恶梦游戏,所以我觉得现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说完他望向周一,他没想到周一也在看着他。
“还有,作为一名军人,我有保护公民的义务,虽然在梦里的能力有限,但是以后在游戏过程中,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大家周全。”李建国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从颓废的状态中醒来,恢复之前的动力。
也许是李建国的身份给了他们一种信心和力量,有了这坚强的后盾,他们在迷茫的路途中便有了指引的方向。
但是李建国的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想法,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建国兄,那你有配枪吗?会不会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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