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看着手上的白玫瑰,心想,这是婚礼,还是葬礼?
“进去吧。”温森先走了一步,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他们一起走进了教堂,红毯上铺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瓣,两边的座椅上都装饰着彩带和气球。
入座之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小提琴演奏的声音,旋律浪漫、动人,像是在歌颂爱情。
同时还有沉重、悲伤的钢琴曲作伴奏,像是在弹奏着死亡。
整个环境的色调都很幽暗,气氛凝重而庄严。
张铎站在红毯尽头,看起来有点紧张,他整了整领结,拨弄一下花瓣,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请新人入场。”
他们作为宾客,纷纷回过头去张望,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手上提着花篮走在前面,边走边撒着白色花瓣。
而后面,则是有四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抬着一副巨大的没有封顶的棺材,踏着整齐的步伐,慢慢地走了进来。
棺材上面躺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模样年轻俊秀,面容安详,脸上毫无血色。
有很多花团簇拥在他的周围,衬托得他像个白马王子,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死人。
这是一场冥婚!
许是新人入场的方式太过于惊悚,他们都只是看着棺材被缓缓地抬进去,谁都没有出声。
张铎望着那个人,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和怀念。
棺材被放置在礼台上面,他迫不及待但还是郑重地走上去,站在那个男人旁边,
“远清,我很想你。”张铎把手伸过去,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男人的脸庞。
“我为你举办了一场你梦中的婚礼,在西方的教堂里,以白玫瑰为主题,小提琴和钢琴作伴奏,你喜欢吗?”
当然,那个男人是不可能会作出回答的。
张铎还在继续说着:“五年了,距离我们分开,已经过去整整五年的时间了。你看,我都老了,你还是那么好看。”
“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是你之前一直想要去但是没有机会去的地方。西藏自驾游真的好远,我在那里迷了路,差点就回不来了;我去了北欧,拍了很多极光的照片,张贴在我们的房间里;我去看了你曾经资助过的山区儿童,他们写了好多封感谢信给你,我都帮你带了回来,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地址,信无法寄出去……”
“所以,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张铎越说越哽咽,甚至直接跪了下来。
“回国之前,我答应过你,等我爷爷的病好了,就会马上回到你身边。对不起,我食言了。”
“我和她只是假装订婚,以圆我爷爷的遗愿,我不想你误会,所以对你选择了隐瞒。只是,我没想到,我的父母以我的名义,把订婚请柬寄给了你,当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你为什么,用一声枪响,结束了我们最后一次的通话?”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把自己埋葬在什么地方?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悲恸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他们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里。
良久,张铎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依旧跪在棺材旁边,牵起了那个男人的手,含泪笑着说:“张远清,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不,现在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张铎竟然一脸期待地看着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真的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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