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的苏皖南显得有些反常,穿好衣服之后皱着眉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陶琪心下忐忑的问:“怎么了?”
“有香水吗?”
陶琪知道苏皖南不喜欢,她一向不会喷香水来见苏皖南,可她包里还是时常备着些,“有的。”
苏皖南皱紧的眉头舒缓了些,“那帮我喷点。”
陶琪不明缘由,也只能照做,拿起香水瓶往苏皖南身上喷了点,苏皖南闻了下自己身上的气味,满意了不少。
苏皖南打开房门的瞬间,陶琪紧接着跟上,之前穿戴整齐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吊带背心,搂着苏皖南的腰侧不肯撒手,眼角还带着红,身上深浅不一的印记显露无疑,曲线玲珑,风情万种的贴着苏皖南问:“苏总,你今天晚上还来吗?”
苏皖南抬了下陶琪的下巴和她对视,没有确定答复,只说:“乖,听话。”
陶琪侧头在苏皖南的脸颊边亲了一口,刚巧看见徐湛从对面房间出来。
苏皖南像是没察觉,笑着对陶琪说:“过几天再来找你。”
苏皖南和徐湛不约而同的坐上电梯,各自缄口不言,离传闻中的水火不容还差了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杨林已经按照吩咐在会所的门口等苏皖南出来,看到徐湛的时候也难免心惊。他不会蠢到苏皖南和徐湛是事先约好的,只觉得这俩人倒是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着高度统一。
苏皖南先到了医院,丝毫不见徐湛的影子,他倒是不在意这些。到了病房门口被以往对他视而不见的徐博给拦下道:“好好说几句吧。”
对于徐博苏皖南没有其他过多的情绪,但并不代表他要接受徐博的请求,推了门看着江芸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他才恍然发觉自己是真的没有多大的感觉,连曾经过往的恨意都谈不上了,不是释怀,只是真的不在乎了。
江芸睁了下眼,看不太清,只能大概的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也许是可笑的母子连心,也许是死前尚未了结的心愿,对着模糊的身影嗫嚅道:“南南,是你吗?”
病房里只有苏皖南和江芸,徐博给他留了足够的空间供母子俩人最后的叙旧,可苏皖南却没有几分真心。
江芸还在一遍遍的问,笃定眼前的人是苏皖南却又不太敢相信真的是他。
“是我。”
江芸刚才一遍遍的问话耗费了大半心力,喘了几口气有些接不上,苏皖南没有反应,等她缓了下又听见她说:“坐吧。”
苏皖南闻言坐下了,不过依旧和江芸隔着一段距离,并不亲近,江芸本就黯淡的目光又灰灭了些,没有再强求。
江芸和苏皖南没有母子间该有的默契,就算等江芸开口他也没有接下话,“南南,是妈妈对不起你,可是要不是苏沐这个混蛋,我也不会...”
苏皖南已经无数次听过江芸这样的开头,每次都在江芸的欲言又止下结束,小的时候他不能理解江芸的痛苦,却想要分担江芸的痛苦。
他总是他江芸打完他以后哭着道歉:“妈妈,你不要哭,南南一定会听话,让你开心。”可江芸厌恶他就跟厌恶苏沐一样,肮脏的血脉就是江芸痛苦的根源。
江芸这回似乎是想要说到底,把这二十几年的委屈疯狂折磨一次说个清楚,可这回苏皖南并不想买账,“别说。”
事实上从进来到坐下的这段时间里苏皖南说出的话没超过五个字,可这句别说刺激的刚刚还在奄奄一息的江芸如回光返照一般:“为什么不能说,以前我是顾忌你太小,现在你还在维护你那个变态父亲的最后颜面吗?咳咳......”
闹出的动静还是惊到了门外的徐博,他刚推了门想进来,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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