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解了袖扣,把袖子挽到了手肘处,扶正了点话筒,说:“大概是因为我投胎投的比较好?”
这些学生里有的人或许知道苏皖南,有的人或许不知道,但苏皖南刚刚那句话无疑不是在告诉别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而已,他所谓的成功不过是仗着起点比别人高而已。
苏皖南来不及去看校方的脸色,不过他想估计这些人应该在后悔,激情振奋人心的演讲很多,负责灌心灵鸡汤的人也不是没有,他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简直像是在误人子弟。
底下的学生已经热烈的鼓起了掌,大慨是没想到会有个这么口无遮拦的学长。
气氛被炒热,刚刚提问的学生趁热打铁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觉得成功的标准是什么?”
底下的学生像是在看场好戏,再次等着语出惊人的苏皖南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苏皖南抬头微微一笑:“没有标准。”
提问的学生大失所望,着急的反问一句:“怎么会没有标准呢?”
“各人想法不同,这样的标准没有意义,开心就好。”
这话说的太过唯心,甚至偏离了对象,更像是在强行灌心灵毒鸡汤,但对苏皖南而言,他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时长有限,苏皖南下了台寻了个由头出来透了会儿气,正打算去上个厕所就被走廊拐角处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苏皖南抬头看了眼厕所,才发现这人是真的站在女厕所的门口,男人很高,苏皖南大致目测了一下,想着觉得这人肯定超过了一米九,穿着西装和戴着副墨镜目不斜视的一动不动。
苏皖南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了会儿不太礼貌,正想绕过他去厕所,就被女厕所出来的女人给叫住了:“苏皖南,是你啊。”
苏皖南转头看了一眼,只道真是冤家路窄,如果说陶琪只是单纯的陪他演戏,那么谭雅就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知道他对徐湛心思的女人。
苏皖南回道:“学姐,好久不见。”
苏皖南没什么兴趣陪谭雅在厕所门口叙旧,况且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旧可以叙。
他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谭雅忽然意识到了站在厕所门口说话的不妥,“不好意思,你请便。”
苏皖南没在说话,点头后进了厕所,心口却一阵气闷,水龙头开开关关,恨不得把洗手台前的镜子都砸了好。
意识到自己想做些什么的苏皖南反应过来竟有些不可思议,这段日子总感觉自己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等他收拾好心情出了厕所,竟发现谭雅还站在厕所门口等他。
苏皖南料想今天避不过,又不知道谭雅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再次打了声招呼:“学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说的不算客气,苏皖南是故意为之,而谭雅显然并不在意苏皖南的态度,看着苏皖南突然笑出了声:“喂,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把我当仇人一样,我可是无辜的。”
“抱歉,学姐,我没这个意思。”
谭雅没再接这个话茬,随口提议:“要不我们一起走走,难得能再回来看看,学校还是变了不少。”
苏皖南点头应了,之前学校后门有一块幽静的草坪,本来不是什么出奇的地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了全校学生眼中的香饽饽,后来这块草坪被铲平建了条白色走廊,走廊栏杆处还嫁接了花草,春夏季节更是美不胜收,一时间成了情侣必来的约会地点。
谭雅看着走廊感叹物是人非,苏皖南却没法和她一样感同身受,他进学校的时候这条走廊已经建好,至于听谭雅提起那块草坪他根本就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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