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也没有店开门了,我跟你去吧,”聂斐然也没太惊讶,又想了想,说:“想吃麦当劳。”
是了,这地方只有连锁快餐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陆郡原本打算他想吃什么交待家里厨房做,自己开车回去现取的,但当下算了算来回差不多一小时,那就会让聂斐然等太久了,吃麦当劳的话确实方便许多。
“可以吃麦当劳吗?”聂斐然看他不回答,坐起来问。
他头发睡得乱蓬蓬,脖颈上几片嫣红未褪,嘴唇也还肿着,但气色却意外的好,惹得陆郡又忍不住凑到床上亲了一口,说:
“累的话,我买回来也可以。”
“没事,顺便透透气。”聂斐然边回答边套着T恤。
他腰还有些酸,可一个人躺着等很无聊,也想跟一直陆郡待在一起,于是快速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俩人就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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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十二点半,他们在麦当劳吃了儿童套餐。
陆郡也没问聂斐然为什么,只是怕他吃不饱,还去点了其他。
等取餐时,聂斐然却主动告诉他原因:
“因为开心,想要记住这一天,所以要吃儿童套餐。”
“?”陆郡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聂斐然手上拆着附送的玩具,“说起来有点幼稚。我小时候做了什么让父母开心的事,我爸爸就带我吃儿童套餐,”他回忆道,又笑:
“可能很多小孩和我一样,麦当劳的儿童套餐就是链接快乐回忆的纽带,感觉特别有仪式感。”
陆郡没有这样的经历,听着他的话却感到幸福自己能成为聂斐然快乐回忆的一部分。
他讨厌虚假的亲缘,所以用防御的姿态把伤害过自己的父母隔绝在外,总是游离在每段情感关系的安全地带,却又渴望真的有人爱他,或者他能爱人。
不是若即若离,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而是两个人共同进退,哀伤快乐也一起,互相交付一颗赤子之心。
这个夜晚,他和聂斐然因为彼此的陪伴而踏实,聂斐然信任他,像小狗露出肚皮,把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交给了他。每一次亲吻,每一声喘息,不仅聂斐然不想忘记,对他来说,同样特别。
他们吃完这顿普通却有纪念意义的麦当劳,在空荡的大街上牵着手散步,然后在随意一个路灯下接吻,之后开车回家。一起在被窝里看了一部电影,直到困意再次袭来。
儿童套餐里的玩具被聂斐然带回去珍视地放在书架上,直到他们后来搬走。
所有平淡又不平淡的,寻常又奢侈的,构成了他们对爱情全部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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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期的人,恨不得除了工作学习外所有时间都待在一起。
之后一段日子,陆郡俨然把聂斐然的小公寓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蹭饭后顺便留宿变得越来越理所当然,聂斐然家也不知不觉充满了陆郡的东西——
小到牙刷,大到电脑和他添置的各种家电,到处都是陆郡融入聂斐然生活的痕迹。
某天,阳霖要去陆郡家,给他打电话,陆郡在电话里答他:“别来,要找我白天去公司。”
“怎么,你金屋藏娇了?”
“没有,我不在家。”
聂斐然在洗澡,他走到窗台边继续这个电话。
阳霖很奇怪,“现在晚上九点,不在家你在哪儿?”
“他家。”陆郡直言,本来之前也觉得没什么好隐藏的。
阳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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