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郡的坦白,让他对上很多之前感到不寻常的细节。他就职的公司的在本市可以算排得上号,所以聂斐然只是猜他有些股份,但他云淡风轻地就说自己是创始人,也绝对不是骗人的神情,让聂斐然很受冲击。
陆郡看他愣着,走过来抱住他,轻声说:
“别生气好不好,不是故意瞒你,担心你觉得我没有抱着认真的态度跟你接触才不说的。”
聂斐然当然没有生气,他甚至同意陆郡的说辞——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陆郡是那家科技公司老板,他一定果断和他停在酒吧重逢那个晚上。
这太扯了。
年轻,英俊,富有,凭什么喜欢自己?
手段浪漫一点的花花公子罢了。
陆郡看出他的挣扎,又忍不住弯下膝盖,扶着聂斐然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别有压力,也别怀疑自己,这是我的问题聂斐然,我喜欢你这件事,许愿池作证。”
聂斐然的一点小心思被这句话击得粉碎,他心里酸软一片,看不得陆郡这么小心翼翼。一段时间的相处,彼此抱着什么目的早已不用求证,如果陆郡只是想玩玩,那他早已达到目的,之后又何必降低生活品质跟他体验生活。
所以聂斐然忍了忍,还是抬手圈住陆郡脖子轻声宽慰道:“你不用这样,我明白的。”
“那你愿意搬过来吗?”陆郡询问他的答案。。
“我再想想好吗?”他虽觉得一下子很难消化这些信息,对这份感情也有一些东西需要重新整理,但一看陆郡担心的样子,又不忍马上拒绝。
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需要缓冲,只不过有的人接受得快,有的人要思虑很久。如果只关注能从这段感情里获得什么实际利益,那么一切复杂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偏偏聂斐然不是。
陆郡对资源置换式的爱情早已麻木,所以怎么也不愿把这四个字套在聂斐然身上。
他吻了吻聂斐然的唇角,不想给他增添任何烦恼,“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但这里随时欢迎你。”
第20章 20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聂斐然的公寓。
之后的几个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们又恢复到之前的生活节奏。
聂斐然还是会去打工,不过他下一年面临毕业论文和一系列未知选择,准备工作繁复,所以课余待在家和图书馆的时间增加许多。
有时陆郡也会把工作带回去,晚饭后两个人各占桌子一边。聂斐然通常做大量的文献阅读和检索整理,陆郡总是不停地敲击键盘,中途谁坐久了累了,就会起身去给俩人泡壶茶或切个水果。
时间过得很快。
冬天他们在小小的吊灯下吃了很多顿热腾腾的火锅,夏天一起听着音乐喝冻柠檬可乐,秋天Timmy顺着平台从窗子跳进来舔聂斐然手里的糖炒栗子。
春天他们去野餐,靠在玉兰树下读一本没营养的小说,分食一个馅料扎实的玉米卷饼,有风吹过时,釉白瓷实的白色花瓣就落在彼此肩膀上。
爱意的大门一打开,就会有些得意忘形。
陆郡几乎把聂斐然家能换的东西换了个遍——
大多是聂斐然买的二手物品,凑合凑合也能用,但他看到就会让助理帮他买一个新的,第二天趁聂斐然还没到家就换上。
而旧的那个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聂斐然拥有了全套半自动滴滤咖啡机,早晨再也不用等法压壶里的咖啡渣沉淀了。
此后,烤箱、吹风机、音响、投影仪、新款的游戏机,甚至他抢不到的话剧票……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了房间里。
生活用品就罢了,对那些超出他消费能力的礼物,软硬兼施拒绝了很多次陆郡也还坚持买。
东西已经拆封放好,标签都不让他看,买的人又是一脸等夸的表情,给钱更是要翻脸,聂斐然只好努力说服自己爱人之间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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