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斐然先意识到,吓得身子一弹,手使劲推陆郡:"快,快,我妈!"
陆郡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两下把聂斐然从床单里剥出来,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不过门已经打开,幸好大门不是正对卧室,聂斐然眼疾手快扑过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聂母的声音从玄关传来:"然然在家吧?"
"哎妈,我刚洗完澡,换个衣服啊。"
"行,你慢慢换,我在市场买了点精排,想吃红烧还是炖汤啊?"
"啊……红、红烧吧。"聂斐然慌慌张张地拉好裤子拉链,嘴上应付着聂母,生怕她开门进来。
好在聂母听完就直接去了厨房,他松了口气,脑子乱糟糟的,目光在房间四处扫,推着陆郡,"你先……"
陆郡其实也被吓一跳,但看聂斐然这个架势,还是禁不住眼睛瞪大,惊道:"你不会想让我躲起来吧?"
聂斐然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小声说:"嘘!我妈要见我房里走出那么高一活人,得吓得犯高血压!"
更别谈他俩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
一看就在鬼混。
陆郡无奈地笑:"好,那你准备把我藏在哪里?"
聂斐然看看衣柜。
太小了,装不下。
桌子或者床底下,陆郡没那么灵活的身子。
窗子外面的平台……
那成什么了?
聂斐然使劲摇摇头,驱赶自己荒唐的想法。最后让他躲在窗帘后面,小心翼翼拖了旅行箱遮住他的脚。
聂斐然脸红着小声说:"等我把我妈支走,马上放你出去。"
陆郡狼狈地挤在床帘后面,低头偷了一个吻,若有所思地问出聂斐然刚才在想的同样的事:
"为什么我们好像在偷情?"
聂斐然的耳根肉眼可见地烧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眼,把窗帘拉过去遮住了他坏笑的脸,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穿戴是否整齐,开门去了厨房。
聂母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排骨焯了水,背对着他正在水龙头下冲洗着血沫,见他进来,交代:"然然给我拿一把草果和八角。"
"噢……好。"
聂斐然心不在焉地蹲下去,打开柜子门翻找着,脑子里思索着找个什么理由让聂母先走。
聂母打开抽油烟机,把冰糖放进热油里,开始炒糖色,等油升温的过程,沉默了两秒,若无其事地问:"然然今天有客人呀?"
"啊?"聂斐然惊得抬头看她。
聂母用锅铲搅动着化掉的冰糖,看气泡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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