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毫不留情地拆台:"好意思么你,看你哪儿有哥哥的样子?然然可比你懂事多了。"
聂斐然跟陆郡说过的,衔华是他关系很亲的哥哥,因为大伯母和聂母在同一个医院同一天生下了他们两个,出生时间又差得不多,取名时候就都借用了父母们的美好期待,一个斐然,一个衔华。
不过天不遂人愿,两个人最后都没有做文字相关的工作。
他们一直站着,姑父笑呵呵地说:"几个小年轻真是精神哈,然然快招呼小陆坐啊。"
聂斐然不安地下意识看了一眼聂父。
聂父面色如水,沉默地打量着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不多会儿硬邦邦地开口:"坐吧。"
除了聂父聂母,其余人的目光一直直白又含蓄地在陆郡和其他地方之间来回逡巡,都等着旁人先开口提起话题。
聂斐然表姐轻咳了一声,摸着聂母旗袍上的盘扣,打圆场:"三婶这身真好看,衬得你皮肤好白。"
没想聂父先垮下脸,自言自语嘀咕:"吃个饭打扮那么漂亮干嘛……"
不过聂母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笑嘻嘻地回:"怎么,不许啊?"
陆郡看出聂父的不快,解释:"叔叔,都是我欠考虑了,怪我今天临时起意,原本商量好了等您方便再来正式打扰,所以先麻烦了阿姨,您别介意。"
聂父隐隐知道聂斐然答应求婚的事,觉得太突然,对象听上去也太不靠谱,本来还在恼着,憋着劲要为难这对小情侣,但陆郡主动先把错全揽过去,搞得他像无理取闹,有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憋闷。
"好了,哥你那么严肃干嘛,先让孩子们们喝口水。"姑姑提着茶壶要给他们续水。
她冲陆郡客气地笑笑:"小陆是吧?你是本市人吗?"
陆郡连忙起身,双手捧着茶杯,礼貌地回:"是的,我家在本市。"
来了来了,查户口虽迟但到。
这个话题口子一开,长辈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轮番轰炸陆郡,从年龄到职业不够,表姐甚至还要插一脚问星座和血型。除了太隐私的信息,事无巨细,让聂斐然不禁替陆郡捏了把汗,悄悄地从桌下伸过手去摸他手背。
陆郡答着长辈问话,感到聂斐然掌心都被汗湿,面不改色地反手扣住他,一下下地用指腹摩挲着他十指指心,好像在宽慰他没有关系。
聂父全程不参与,但目光如炬,一直竖着耳朵细细听。好在长辈们虽好奇,但还都有分寸,问了一会儿就把话题转到螃蟹上,真心实意地感谢陆郡破费,和聂母的语气如出一辙,让陆郡又是一番解释不用太见外。
之后人渐渐来齐,姑父出去通知可以上菜,大伯提议等待的间隙先玩一会儿游戏。
这是他们家庭聚会的保留项目,聂斐然从小耳濡目染,哪怕没有特意准备过也能跟得上节奏。
于是先玩了一会儿飞花令热身,后来几个还在念书的小孩子闹着要加入,就换成了更简单的古诗词接龙。在座的几位理科生和工科生一听就摆手退出,而陆郡第一次来,顺势理所当然的旁观。
聂斐然也不想玩,但大伯不许,筷子敲着酒杯开玩笑:"然然和衔华,都不许躲啊,让我检查一下你俩谁退步得多。"
聂父坐在聂斐然上一个位置,所以按顺序每次都是聂斐然接他说的诗词。等第二圈轮到聂斐然时,他接完,心底升起异样的预感,猜到聂父在打什么算盘。而果然,之后每一轮,聂父都有意接一首闺怨诗,尤其是商妇怨。表面像在真情实感地玩游戏,但大半桌子人,不管研究文学的还是研究其他的,都会意聂父是在借机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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