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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时是下午四点,但天色已经开始暗了,进房间后楼上楼下游了一圈后,聂斐然先研究起了桌上的地图,
酒店服务大厅不远,五百米不到,咖啡馆不少,但餐厅方面可选择的只有两家,一家是打着米其林三星旗号的本地菜,一家则是口味更亲民的炸鸡快餐连锁。
陆郡从行李箱里拿出他们的外套,衣架撑了撑挂好,经过时瞄了一眼聂斐然手里的平板电脑,"第一个吧,那家还可以。"
"可travel guide上提到他们自己的餐厅也不错。"聂斐然指着一张酒店官方提供的图片。
"也行,就是自助。"陆郡无所谓,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电话预约。
晚间气候变化快,雨和雪交替着下一阵停一阵,于是他们打算第二天再去露天温泉,去餐厅太早,长时间驾车也有些疲惫,干脆一起躺下打了个盹。
聂斐然觉得特别奇怪。他近段时间一点都不缺睡眠,可只要在陆郡怀里,他总能睡得又快又沉,陆郡逮到机会就要捏他鼻子,笑他小猪似的。
他们的生活工作繁忙,无法绝对地以对方为重心,心和心挨的紧,可抵抗不了物理距离的侵蚀,只有在床上抱着彼此的时候,才像踏出了棉花地一般,知道对方全身心地属于自己,而自己也会毫无保留地交付所有。
两个人仿佛重新找回恋爱时的一点冲动和激情,傍晚出门时少见地穿了情侣装,一路谈的话题轻松愉快,看彼此的眼神都含情脉脉。
小岛时光太惬意,纷纷扰扰都被隔绝在外。没有窥探质询的目光,没有误会和隔阂,更不用考虑明天和以后。
也没有任何社会角色,此时此刻,不是聂斐然和陆郡,就只是他和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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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他们去了趟服务大厅,陆郡让聂斐然等他,自己去前台绑定银行卡,顺便沟通想要补充的日用品。
大厅挨着住客活动室,西北角有个mini水吧,还有几个旅客模样的人在玩桌球,聂斐然都不感兴趣,坐在临窗的高脚椅上看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一个银发年轻男孩端过杯蓝色的鸡尾酒要请聂斐然喝,聂斐然摆摆手拒绝,与对方客气地攀谈了几句。
大概希望渺茫也要争取,男孩忍了忍,最后还是开口询问聂斐然可否交换联系方式,聂斐然常常遇到这类搭讪,礼貌又委婉地笑笑,抬手指了指陆郡的方向。
男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正看到陆郡抱臂转过身来找聂斐然,两人目光对上,聂斐然一时间只能想到被放入纯氧中燃烧的镁条。
陆郡警告地看男孩一眼,对方立马涨红了脸,说了句抱歉打扰后端着酒离开了。
聂斐然换了一个位置,走到大厅另一边的留言桌,那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透明邮筒,旁边是自助机子,有信纸和封套,还有一部模拟胶片的数码相机,连着打印机。
立牌上写着这是邮政慢递服务,挺新奇,只是价格不便宜,也不保证时效,但买信纸和封套就送一张照片。
聂斐然回头看了看,陆郡还在等酒店工作人员登记。
他穿着聂斐然白天在商店买的黑色皮夹克,经典款,冷色金属拉链加铆钉扣,里边是件简洁利落的圆领棒针毛衣,侧面看去脖颈修长而性感。
这类时尚感强的衣服他去安陆后就很少穿,现在配着牛仔裤,愈发显得比例优越,像才从画报中走出来,怎么看怎么酷。
聂斐然看得心满意足,笑眯眯地投币买了一个信封套。
他想写给陆郡。
心情快乐,情绪饱满,下笔如有神,聂斐然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写得飞快。
信装进袋子后,他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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