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甥去,刚好我一车把你们一起送去得了。"
就这样说定的,聂斐然特意给自己请假半天,周五也没让聂筠去幼托,结果出发那天下午,颜饶姐姐公司那边没准假,颜饶不想小朋友失望,也不想浪费两张票,就干脆当打发时间,送他们到了以后自己也跟着进去逛了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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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乐园回来后,聂筠明显玩得开心,早晨一睁眼就抱着买的小狮子不撒手,跟聂斐然说这个是自己的宝宝。
在Z国的时候,房东夫妇都讲当地语言,聂斐然工作时讲英文,所以聂筠好像哪边都能听懂一点,有时候自己玩着玩着还会冒出一个聂斐然完全陌生的词汇,得记下来去请教Caroline。
而回到国内快半年,语言环境一换,小孩子倒也没有不适应,原本聂斐然担心她不爱讲话,但在父母家待了一周后,证实确实像聂父说的——
"贵人语迟。"
这会儿她抱着小狮子自言自语,嘴巴不停地讲话,跟自己玩过家家,聂斐然趁机拿出卡片,教她念‘狮——子’。
"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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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孩子的周末过得很快也很充实,周一早晨,新一周的挑战到来,聂斐然浑身充满了干劲。
七点,陆郡按照手下人调查的地址抵达一个居住环境十分普通居民小区。
他心神不宁的等了一个小时,去公园晨练的大爷进进出出,而他想见的人总没有动静。
八点过一刻,当他正要发火怀疑地址有误时,聂斐然穿戴整齐,左手提着公文包和一只向日葵图案的袋子,右手抱着孩子出现在小区门口。
陆郡下了车,保持一段不近不远地距离,沉默地跟在这对父女后面。
他听到聂斐然一路上小声地哼唱着童歌,其间很温柔地说了几句什么,但宝宝一直他怀里在哭哭啼啼地说不要不要。
拐了三个路口,聂斐然看上去有些气喘吁吁的止步在一处挂着幼托牌子的建筑前。
陆郡也站定,隔着一条马路,看到两个保育员模样的女性试图接过聂斐然怀里的孩子。
眼前的场景,不过是寻常上班族在送孩子上幼儿园。
可实际上,一切远比陆郡想象的艰难——
因为宝宝一点都不配合。
即将和爸爸分离的前一刻,宝宝瘪了瘪嘴,然后放声大哭,哭声响亮,隔着街道都能听清楚。
保育员见怪不怪,在旁边耐心哄着,但她两只小手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不放,那么伤心,脸蛋委屈得通红,大眼睛眨啊眨,不停涌出很多很多委屈的眼泪。
而聂斐然原先梳得体面的头发,别得平平整整的衬衣,统统因为这样的拉扯变得一团乱。
不过聂斐然好像根本不在意。
他抱着宝宝轻轻摇晃,原地来回走动,耐心地安抚,哄着亲着:"宝宝最乖乖对不对?我们昨天说好的,爸爸保证,第一个来接你好不好,你听姨姨话,看姨姨变糖糖给你,看,乖宝贝,勇敢一点,跟姨姨进去做游戏好不好?"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十五分钟还多。
最后宝宝不情不愿地从聂斐然身上下去,被保育员牵着进去时还一步一回头想要找他。
而聂斐然一直站在原地挥手,不停做出飞吻的手势,直到宝宝消失在视线中,才悄悄低头抹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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