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一边温言软语地重新跟她一起回忆刚才为什么不让她玩那只墨盒。
最后,聂斐然想到那份协议后续可能涉及的事,想先探探女儿接受程度,手掌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安抚,一边声音很轻地问,"宝宝,如果有个叔叔每周都来陪你玩,你愿意吗?"
可他才问完,低头一看,发现小家伙刚刚哭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瞌睡虫缠上,正搂着他的脖子睡得安稳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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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之前,聂斐然和陆郡不得不又见了一次面,陆郡带了律师和助理,但聂斐然不肯上他的车,最后他妥协,一行人又去了上次那家咖啡店。
当着律师,聂斐然同意了探视要求,但抚养费协议的表格上,他把原有的数字修改成了最低标准,从百分数上抹了一个零。
虽然那还是很多钱。
那位律师专心离婚官司二十几年,只见过夫妻俩人为了抚养费撕得鸡飞狗跳,甚至当着面大打出手,却从没见过一方提出多给而另一方提出改少的情况。
且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聂斐然都不像不差钱的样子。
而只有陆郡明白——
一朝被蛇咬,留下的伤害就像写满自己罪行的耻辱薄,让聂斐然不可能轻易放下心防,所以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却又摆出只有他才懂的防御姿态。
"可是……"律师看了看陆郡并不太好的脸色,为难道。
陆郡很果断地让步:"就按他的意思来吧。"
签完协议,约定了亲子鉴定的时间,律师察言观色,说先失陪,聂斐然也想随他离开,但被陆郡叫住。
陆郡已经从上一次的见面中总结失败经验,语气克制地问他:"就这么烦我?"
"不是,"聂斐然想明白因为孩子而产生的纠葛并无法避免,所以态度上倒也多了几分坦然,"因为协议签完了,我们也没有其他好说……对了,上次的事,我应该说一声抱歉——"
"是我太心急了。"陆郡打断他。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我的处理方式确实不妥,而且是我先误会了你的好意。"
陆郡百感交集,轻轻点头,忍了忍,开口对他讲:"抚养费上,我只是想要弥补,我希望宝宝在物质上没有后顾之忧,你也可以压力……"
他想说让聂斐然压力小一些,话出口,却意识到后半句实在不够恰当,再次产生一种使错力气的懊悔,急急收住,有些不自然地低咳一声掩盖。
而聂斐然看着他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矛盾。
思想上,他好像能理解陆郡,可行为上,他说不出陆郡这样决定的好坏。
聂斐然低声解释道:"我没什么压力,现在的工作很稳定,报酬还不错,宝宝的需求我也有能力满足,她过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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