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了,有的话能说,但仅限说了就过,还得窝窝囊囊地借酒壮胆,平日里还是得小小心心地把爪子收好。
这会儿如果继续昨晚的话题,一没意义,二显得大题小做,要是惹得双方不开心,继续吵没吵完的架,反倒搞得人进退两难,可能连之前的平衡也维持不了,受伤的是刚做好准备要接受陆郡的女儿。
聂斐然一提陆郡脑子就乱,不敢承认是因为还在乎才这样瞻前顾后,所以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最后决定还是等下周陆郡来接孩子的时候,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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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他一早有两个会,会议结束还得跟集团总部远程对接最近一个项目的进度,忙得脚不沾地。
而同一办公室的颜饶,从打卡开始就没出现,因为他们部门本身工作方式弹性,三不五时就要外出,所以整个早上,聂斐然回办公司两趟拿东西都没见人。
直到十二点半,他收拾桌子准备去吃午餐,颜饶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哟,大忙人,吃了么?"聂斐然顺口问。
颜饶去参加当地某公益机构的媒体会,坐了一早上,这会儿总算能喘口气,褪下腕上绑了很久的工作号码牌,麻利地把手头的文件袋锁进办公桌下边的柜子,抬头:"还没,你?"
"去吃SENKA那家日料吧?"聂斐然想还个人情,临时改变计划,"我请客。"
"这么好?那我也回来得太是时候了,"颜饶随和得很,嘿嘿一笑,又想起什么似地,拉开办公桌另一半抽屉,在一堆票据里翻找起来,"李总上次给了俩券,刚好一起用了。"
他那抽屉跟百宝箱似的,各种企业赠券和门票,收到的,要发出去的,应有尽有,聂斐然忍不住开他玩笑,"给我省钱啊?你这也太贤惠了。"
两人均没提周六晚上的事,一路讨论着这周的工作计划,步行去了隔壁商场。
寰市一共没几家日料店,那家店在商场顶层,价格虽略高,胜在食材新鲜实在,所以一直挺热门,有时公司会给他们打包寿司当下午茶,聂斐然记得颜饶喜欢海胆。
即使是工作日的中午,店里也坐满了人,看穿着打扮,几乎都是附近的上班族,还有人电脑放在桌面上争分夺秒地赶工,而经过店外落地窗时,颜饶看了一眼,庆幸道:"幸好出发前打了电话留座。"
他们被安排进半封闭的包厢,有些赶时间,所以没点制作流程太繁琐的菜,分别要了鳗鱼定食和海胆定食。
等菜上来时,颜饶自己倒了茶给他,而聂斐然自然而然地开口,问起那天酒驾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前边一个包厢的布帘被掀开,进来一个挺清秀的男孩子,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约会,穿得很正式,举手投足都透露着精致,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这家店的隔断做得不算很彻底,和纸推门本身材质轻薄,加上两边只放了枯山水造景,导致隔音效果如同虚设,所以相邻位置很容易就看光对面的情况。
聂斐然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见对方握着手机,食指上还勾着一串车钥匙,正低头认真地在打字,边打边心不在焉地走到背对他的位置坐下,之后也没点餐,好像在等人。
他收回目光,听颜饶说到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几个同事一起喝到后半夜才散。
"你不吃生食是不是?"上菜以后,颜饶盯着他盘子里的蒲烧鳗鱼,细心地问:"上次大家一起吃寿司,我看生鱼片你一口没碰。"
"也不是不吃,不太喜欢,加上有海鲜过敏史,怕起疹子麻烦,干脆不试了,熟的会好一点。"
"那筠筠呢?她也过敏?"
"嗯……她倒好像没有,小馋猫一个,可喜欢吃鱼片和虾饼了,"聂斐然撑着下巴,思考道,"这个不会遗传吧?"
就算遗传,陆郡是没有过敏的,而且陆郡也喜欢吃虾,所以……
他没说出来,但不自觉地在心里起了推断,想到一半,被自己频繁且无厘头的走神吓了一跳,赶紧打起精神,专心听颜饶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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