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yFeyFey
-
如果没有那张照片,陆郡几乎不敢确认这封信的真假。
因为字里行间,语气之松快,风格之直白大胆,那么鲜活可爱,简直不像出自聂斐然之手。
至少这样青涩又开朗的聂斐然,陆郡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尤其最后几段,看得出收尾时候留白已经不多,但还是在提笔随意填补。
先是在那句令人面红耳赤的爱的表白旁边画了一个美滋滋的表情,之后则有些幼稚,像要填满所有边角似的,龙飞凤舞地描了很多爱心。
而角落里的一行小字被折了角,墨水有些洇开,陆郡把信笺凑近,努力又急迫地分辨,最后拼凑出的是:
「I love you more than anything in this world.」
他捂着胸口,心脏剧烈收缩,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似乎整个人都要承受不住这张纸上呼之欲出的热烈情绪。
而他再次当拿起那张小小的照片时,整个人还是心痛到极致,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然后狼狈地捂着脸抽泣起来。
-
毕竟是公共场合,压抑地哭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心神恍惚地抹了把脸,拿着外套走到楼下,刚好碰上吴慧丈夫匆匆赶来,看他这幅样子,也不敢多问,只是互相点点头算作问好。
他回到车上,挡板拉下来后,把信和照片紧紧按在胸口,长久地沉默,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
司机等了一会儿,感到奇怪,小心翼翼道:"先生,代山公馆还去吗?"
陆郡嗓子是哑的,没有回答,脑子里全是信上被拆散的句子在滚动。
各种往日回忆碰撞在一起,而某一瞬,突然闪过一个有些奇怪的片段。
那是离婚后的第一个月,阳霖瞒着他叫了一堆狐朋狗友,替他办单身party,地点是他和聂斐然在璟市的家,美其名曰:"庆祝老陆恢复单身,重拾大好青春!"
那时他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局就喝,也不管主题多么荒诞,根本不知道聂斐然在经历什么。
那是私人趴,忘了谁带了几个小明星去助兴,一楼花园泳池边闹哄哄地挤满了人,现场还配了乐队,简直要把房子震塌。
而酒喝到半途,他吐了第三轮,佣人为难地跑过来,"先生,您上楼看看吧,有位客人进了您和……卧室……我们怎么劝都不出来。"
聂斐然走后,陆郡自己不进,也不许任何人进那间卧室。
他分出最后一点清醒,东倒西歪地走上去,拉开门,幸好,没躺他们床上。
"那位先生在衣帽间……"佣人躲在他身后小声提醒。
他走过去,一个已经忘了长相的男人正在扒拉聂斐然衣柜里的衣服。
"陆总,我衣服穿少了,一会儿回去路上太冷了,借我件外套成么?"那人有些刻意的娇嗔,装作自来熟,"唉你这儿,怎么一堆没摘吊牌的衣服……好是挺好看。"
"……"
"看着也不像你的码呀?不会是给小情儿准备的吧?"
陆郡脑子不清,一手扶着门,迷迷瞪瞪地看着对方,直到辨认出他穿着一件羽绒服。
聂斐然的羽绒服。
"衣服还我……立刻滚出去!"
"诶?借我穿穿怎么了,别那么小气嘛。"
陆郡虽醉着,但语气非常可怕,知道得罪不起,所以男人一边嬉皮笑脸地给自己找补,一边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衣服脱给他。
其间一片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
那人蹲下去捡起来,"唔,怎么,这是……?"
陆郡一把攥过去,耐心告急地推了他一下,"马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