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想象中的令他伤心。
如果不够伤心,大概就是喜欢的程度还不够深。他想。
因为感情是双向的,陆郡做出尝试的同时,他也在迅速成长,且在相处中逐渐描摹出了自己想要感情的雏形,横竖不是脑袋空空地只收获了失望。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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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陆郡和郁禾还是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之后就回归平常,各自驾车回公司。
在他们的圈子里,这其实算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陆郡舒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自认这场"实验性"的闹剧已经告一段落,但他却没敢马上凑到聂斐然身边汇报。
很多时候,痛苦的根源并不来自现实,而是来自人对现实走向的预判。
所以他懂聂斐然的慎之又慎的原因,因为在那封信以后,从细枝末节很容易就能推断,至少看起来,那个人不像他后知后觉,针对过去的事,不是没反思,而是已经进行过很多轮过度反思,只是越反思越胆小——
加上崩塌的信任难以在短时期内复原,所以表现出的,一如从前他说"我一个人痛苦已经足够糟糕"时的乌龟心态。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也太复杂,属于"历史遗留",他既然说了要处理好,这一次就得当做最后一次去认真对待,一点多的错都不能再犯。
而半推半就这一招,使一次就好,权当传递一个信号,再多就真的要弄巧成拙。
说白了,其实也是别无他法。
毕竟急功近利的爱,最终只是握在自己手里眼睁睁看它死掉,而对陆郡来讲,再多等待几天,或者不管多久,其实也没有差别。
所以他在前一天想定的策略依然没变:可以时刻留意,但又不能逼得太紧,最终决定权依然得给聂斐然。
陆郡希望这一轮,自己要前所未有地坚定,至少得拥有一颗强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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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按照约定的习惯,陆郡去接孩子一起过周末。
因为车到楼下不能停泊太久,他担心聂斐然把女儿带下来以后又是匆匆一瞥,所以让车在外边等,自己步行进了小区,在楼下踱来踱去,心里有些没底。
十分钟后,聂筠穿着一套牛油果色的运动T恤和短裤,露出白嫩嫩的腿和手臂,像个小团子出现在楼道的门口,然后背着鼓鼓囊囊的小书包跑向他。
"Daddy!"聂筠亲昵地抱着他的腿,仰起脸,笑咪咪地说,"我们今天去看小马吗?"
陆郡看了看女儿跑来的方向,空无一人,于是低头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宝贝,爸爸呢?"
"爸爸送我到二楼,说忘记锁门了——"聂筠一板一眼地汇报实情。
闻言,陆郡苦笑。
聂斐然,这可不高明。
也就哄哄小孩子。
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意料之中地拿着聂斐然没有办法。
"Daddy,你不开心吗?"聂筠被他牵着往车走的时候,抬起小脸问他,"为什么你和爸爸都不开心?"
陆郡眼皮一跳,厚着脸皮试图套话,"爸爸怎么不开心了?"
"就是,"聂筠说漏嘴,嘟哝着,"就是……"
"怎么?"陆郡拉开车门,护着让女儿上去,随口问,"筠筠又调皮了?"
聂筠知道瞒不过,带着几分委屈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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