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论如何,最后他们一定会结婚,他也并不为当时的热血后悔,但再回到过去的话,他会试着慢一些,至少把理智放在激情之前,多给这段关系一点缓冲,好过之后几年相互折磨。
而现在,甜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吸取一点教训肯定不是坏事。
这次他不要陆郡负责,相反,他想对陆郡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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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全羊吃么?”陆郡没有过度纠结,略过插入的话题,继续在几家餐厅之间做着排除法。
他很少管这种事,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尤其花心思。
聂斐然凑过去看他手机,“远吗?”
“不远,就是得提前订,那家好像有个葡萄园,可以坐花园里吃,户外的,很凉快。”
“听着不错,但我想想啊……羊肉的话,是不是发物?姨夫刚做了手术好像吃不了,还有陶姐,还在哺乳期——”
陆郡快速打字,边问,“还有其他忌口吗?张助说他去协调。”
正说着,家门打开,好像是聂父聂母回来了,玄关处闹哄哄的。
“然然——”
“在!”
“来接东西——”
两个人快步走过去,一看门口,惊呆——
一大捆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根茎,旁边麻袋叠着麻袋,底部都剪了口,分别伸出八颗顶着赤红鸡冠的鸡头。
“神气吧?”聂父得意道,“走地鸡,真正喝山泉水长大的,肉香得很。”
聂斐然哭笑不得,而陆郡说实话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尤其那么多活鸡,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帮着长辈把麻袋挪进了厨房。
四个人围着看,好不稀奇。
“你白叔叔他女儿养殖场里现捉的,紧俏得很,平时买不到,”聂母洗着手,主动解释,“前两天知道你们要回来,你爸爸赶紧打电话安排上了,一会儿配着土参炖给你们带走。”
聂斐然盯着正在啄菜叶子的几只鸡,“这么多?”
“你想得美,一家一只。”
陆郡没想到长辈们执行力这么强,连忙道谢。
聂斐然则更了解父母,幽幽问了一句,“那你们谁会杀吗?”
“……”
“我先说,我不会啊。”
两个老的表情各异,确实被问到点子上,嘴硬道:“不会可以学。”
聂斐然一脸匪夷所思,“这么多,就算我们四个一起,要弄到什么时候?而且搞完你们这厨房还要吗?”
“这……”
陆郡当然也不会,一直抱臂站在碗橱边,这时才出来小心解围,“没事儿爸妈,确实太多了,不行一会儿我们去吃饭,我让家里厨房找人过来处理一下?”
原本担心唐突,但聂斐然领情得很,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似的,像看救世主一样,暗暗冲他竖大拇指。
而不等父母客气,聂斐然又转向那捆树枝一样的东西,“啊,原来这个叫土参?我记得。”
聂父要出口的话被堵回去,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先自卖自夸,“祛湿气,每年就这几天有,很补的!”
“但这个吃完会胀气,然后一直放屁。”
“啧,聂斐然——!”聂母伸手拍了他一下,假意生气,“给小陆吃的,你皮够了啊。”
过了这么久,陆郡还是很享受这种家里人轻松的对话氛围,他已经孤独太久,所以感慨之余,也感到庆幸,庆幸自己能遇到这么善良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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