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郡简直拿他没办法。
聂斐然扶着他的身体,很快又进入状态,而这次一上来就进得很深,进步可谓神速,仿佛把平日的领悟力全用在了这件事上,舌头配合着手指圈弄,几乎每一次吞咽都能让陆郡产生射精的冲动。
在与情欲的较量中,陆郡确实已是强弩之末,尤其满满当当地撑进去,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交换体液,让他难以形容身体上的感觉,似乎连手指都是酥痒的。
快要到的时候,他头皮发麻,感到尾椎蔓开一阵蚀骨的快感,打开的水龙头一直没来得及关上,流水声音仿佛什么暗示,越来越急,让他几乎无法自控。
而聂斐然感受到了,手在他大腿内侧抚摸着,放弃圈着根部的缓冲,然后自作主张地用指腹挤压了两边垂着的囊袋。
"别——"
欲望喷薄而出。
"呃啊…………"
陆郡下颌收紧,克制着彻底释放的冲动,往后撤着身子。
“让……”
但来不及了,乳白的液体尽数撒在聂斐然的身上,到处都是,唇角,甚至泛着薄红的脸颊。
他闭起双眼,脑海中印着最后看到的画面。
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高潮来得又急又猛,陆郡身子后仰,宽阔的背抵着墙壁,细密的汗珠集聚后顺着滚动的喉结成股下落。
“…嗯……”
他微微张着口,臣服于体内层层扩散的快感,呻吟不停。
聂斐然被他搂进怀里,用力抱着,好像肋骨都要叫他揉碎了。
而聂斐然身上的东西蹭了他一身,陆郡眼睛湿着,下面还在继续射精,口中喷出的气息火热,喃喃唤他:"然然……"
聂斐然抖得厉害,抬起头,扑在他身上,压住他的嘴唇又亲又咬,来来去去好像只会说一句我爱你,却一点也不讲究,口水和体液滚得到处是,眼神迷乱而疯狂。
"不准忍,好不好?我不要你用自我折磨的方法来所谓的赎罪。"
陆郡像被什么击中。
"你没有罪。"聂斐然说。
"我有。"
高潮过后,抱在一起痛快地发泄了一场。
其实双方都明白,这一晚的经历并不单纯为了疏解情欲,还因为浴室是他们关系里的另一座暗礁。
陆郡的惊魂一夜,聂斐然的去意决绝,隔着时光,仿佛一场闹剧。
确实是闹剧。
所以陆郡才能说服自己纵容聂斐然的坚持。
洗完澡,天都快亮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在浴室消磨时光,陆郡给聂斐然吹头发,而聂斐然站在他对面,拉开柜子,研究起了很久不用的润肤露。
他拧开那只设计得有些复杂的盖子,搓热膏体后,细腻的掌心覆在陆郡略带胡茬的双颊,拇指和食指轻轻顺着那对英俊的眉眼抚开。
他们对视,陆郡看他眼角发红,心潮涌动,知道他刚才哭过,而做那些尝试,也必定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
他把电吹风放下,忍不住低头啄吻聂斐然,眼角也带泪,而聂斐然一口接一口亲他下巴,"……我们只要记得今晚,记得快乐的部分,好吗?"
哭哭笑笑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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