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房子能被保留下来的唯一可能。
“我想也是这样,”聂斐然听得入迷了,心情也随着这段尘封的回忆起起伏伏,问:“所以你怎么回答?”
“我能怎么回答?肯定是贴一辈子绿豆糕呗!”
气氛有些凝重,所以聂衔华停下来开了个玩笑,而开完又接上刚才的话,“陆哥跟我聊了很久,当然,包括你们俩的事,他甚至给我道歉,虽然我觉得错不在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然后第二天,我辞职了,”聂衔华说,“后来的事就是你看到的,估计你也没耐心听了,简单概括就是我白手起家,努力工作,然后跟你嫂子结——”
聂斐然抓住他的手臂,打断道,“不要省略,我想听,把你瞒着我的事全部告诉我!全部!”
“哟,听上瘾啦,刚才是谁让我讲重点?别光听,你吃点菜,边吃边听我说好吧?”
聂衔华清清嗓子,开始捡那些很有意义的回忆给聂斐然说:
“那时我只想要一份能体现我价值的工作,但你肯定想不到,陆哥给我安排的——”
“这个我知道了呀,销售跟单?”
“不,”聂衔华左右晃晃食指,“依然是从车间流水线开始。”
聂斐然不知道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淡声问:“你怎么从没说过。”
“因为我辞职的时候就想,我要改头换面,一鸣惊人!不做从前那个名不副实的‘衔华’了。而车间和车间其实是不一样的,然然,现在回想,我对陆哥除了感激只有佩服。”聂衔华说。
“他把我扔进那家公司,建议我尽可能熟悉整个生产流程和产品的各种现场标准,而带我的师傅知道我有案底,却从来没有看不起我,反而一直手把手教我,鞭策我不要放下以前专业学的东西,我就花时间自己考了个从业资格证书。”
“然后一步步,中间磨蹭了一两年,偶然机会出去谈了一个单子,回来后主任问我要不要试试去跟销售,我看在提成的面子上去了,因为基础扎实,上手得很快,同期没有人比我做得更好,所以领导也很欣赏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接下来,总算说到了聂斐然关心的部分——
“然然你不用多想,我真的心里有谱,从没有提出过逾矩的要求。”
聂斐然听出了门道,对这话自然是相信的。
“刚开始那几年陆哥跟我联系不算多,加上他也忙,还记挂着你和筠筠,所以一直等我手上攒的钱稍微可以看了,他才建议我按比例理财投资,一半存了固定年化收益比较保守的理财产品,剩下一半再进一步切分,依照收益率和风险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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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衔华还在说,可聂斐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湿了眼眶。
这个故事当然绕不开陆郡。
而他终于没有拿之前惯用的方法解决这些问题。
“然然?”
“嗯?”
“你和陆哥的事我不评价,但你们和好了,全家人都真心替你们,替筠筠开心。我不敢说没有陆哥就没有我今天,但这段经历确实告诉我了,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歪门邪道永远不可能长久,我吃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
“衔华,你能这样想真好,我……我——”
聂斐然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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