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热闹了,红包光速派完,大家语气一转,继而开始刷屏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有人发“谢谢大佬”,还有一群蔫儿坏的发"再来亿个"。
陆郡从外侧打开车门,灌进一股冷空气,吹得聂斐然下意识脖子一缩,但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捧着手机不知道在乐什么。
"跟谁聊呢?"陆郡坐进来,随口问了一句,问完把凝着水汽的矿泉水瓶拧开递到他面前,叮嘱道,"少喝点,太冰了我怕你胃疼。"
“没谁,同事,”聂斐然把手机一扔,就陆郡的手喝了一口,完事跟没骨头似地靠过去,一脸安心地依偎着陆郡肩膀,手指挠着他掌心玩,安静了片刻,突发奇想地问:“你证件在身上没?”
“驾驶证?”陆郡有些莫名,把水放下,指了指仪表盘前的台子。
“我是说身份证……居留卡之类的。”
“居留卡那是哪年的事儿了,早注销了,身份证……”陆郡回忆了一下,掏出钱夹看了看,“好像在办公室。”
聂斐然听完,作沉思状,心不在焉地答,“噢……”
所以“噢”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陆郡追问。
聂斐然思前想后,有点难为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本来想问你要不要……算了。”
“怎么能算了,”陆郡哪儿受得了他这么说话大喘气,有几分强势地把他揣进怀里,接着他上一句提醒,“要不要什么?”
聂斐然没立刻作答,微微仰起下巴,嘴唇去够他耳垂,亲得很含蓄,但陆郡的心被他撩得怪痒的,按兵不动地等着他续上前面那半截话。
“聂斐然,“陆郡调侃道,“亲几口可糊弄不过去。”
“不是,我本来要问,”聂斐然攀着他的脖颈一路亲上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顺路去办结婚证吗?或者——”
他语气那么认真而小心,说是临时起意,可站在他的角度又仿佛思忖良久,让陆郡心里一阵酥麻。
经过这几年,他深深明白爱情和婚姻并非同一种东西,甚至互相不为前提条件。单单作为一种制度或者道德约束,婚姻也许会消亡,但他相信好的爱情长久如新。
而在和聂斐然的这段关系里,他渐渐摈弃了那些求而不得的固执与杂念,认清回归最简单的起点也没有什么不好,感情并不一定需要世俗手续认证。
他的心在聂斐然身上,聂斐然同样,只这一条,足够了。再多就显得索求无度了。
毕竟解决问题的关键从来不是那本小册子,而小册子能解决的问题又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最后,也是陆郡最在意的——
对一个不相信婚姻且被婚姻伤害过的人来说,能再次提出领证哪儿有那么容易。
天知道这人脑瓜子里在想什么,而怎么可能"顺路"那么简单,夸张一点,陆郡巴不得八抬大轿把他请去。
但一次又一次地在为他破例。这就是聂斐然会给他的爱。
很显然,陆郡没有一次逃得过感动。
他一语不发地扭过脸堵上聂斐然的嘴唇,额头抵着额头,把他压在椅背上亲得低喘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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