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牙医才叮嘱要注意松动的几颗牙齿,现在倒好,直接磕掉了,讲话都漏风,刚刚清理时候他心都是揪着的。
简直不知道怎么跟聂斐然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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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斐然来得比想象中快。
到病房时聂筠刚睡着,路上又通了一次话,原本说好撑着等他来接,但看样子小朋友折腾一晚已经自动断电了。
聂斐然不忍吵醒她,轻手轻脚地靠近病床,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碰了碰女儿被牙齿磕破的嘴唇,确认只是皮外伤,这才放下心。
陆郡用气声说:"检查断根残留,消毒时医生给涂了一点麻药,得观察一会儿,量三次体温才能回家。"
等麻药过了也还有得疼,算了算时间,现在当然能睡就睡,聂斐然不扰小家伙睡眠,牵着陆郡暂时退到了外间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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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一起出门的狗不见,聂斐然随口问:“芬奇呢?”
“郑叔带回去了。”
“我喝口水,刚开会说太多话了。”聂斐然松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到茶水台边,背对人站着,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要吗?”
陆郡摇头,答非所问:“我还是担心宝宝。”
聂斐然转过身,倚着柜子,给这位粗心的爸爸做起心理疏导:"不至于,门牙反正早晚要换,额头上的包回去煮个白水蛋滚滚,小朋友磕磕碰碰都正常,小伤恢复得快。"
聂筠三岁以前体弱,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聂斐然从慌乱到习惯,父女俩也算儿科常客了,摔成这样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他觉得没伤筋动骨就是万幸。
“留疤怎么办?”陆郡颇为郁闷。。
“你别这么紧张,”聂斐然对他的情绪走向特别敏感,放下水杯后走到沙发边摸了摸他额头,“跟我说说怎么摔的。”
陆郡提过一旁矮几上的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聂斐然看了眼包装,是粤式餐厅的外带。
"炒栗子今天没开门,她说想吃翠苑的萝卜糕,我就让郑叔来接我们过去,打算打包回家,等你开完会一起吃。"
聂斐然略一挑眉:"不挺好么,怎么会摔这么狠。"
陆郡叹了口气,给出的答案却风马牛不相及——
"最开始是我答应她再养条狗。”
"啊?"聂斐然瞪大眼睛,差点没收住声。
陆郡眼神轻微躲闪,补充:“晚上她不说还想要只卷毛的。"
明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当爸爸,但陆郡显然对小朋友的要求来者不拒,每句话都放心上,甚至变着法儿地满足女儿所有要求,不管合不合理。
不过聂斐然比较担心他这个承诺设置了前提条件。
“是倒是,但你——”
"冷静,"陆郡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顾虑,把他拢进怀里,"我没跟她讨价还价。"
聂斐然有些参不透爱人的意思,脑子又开始乱,有些不安地等他圆上刚才的话。
陆郡一回忆晚上的事就头疼:"你吃饭时候问她的,她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可能就记得狗了吧,从出门磨了我一路,我想养就养吧,反正你也喜欢,大不了周末我开车带她跑一趟璟市。”
聂斐然:"然后。"
"我答应是答应了,只是跟她约定要学着照顾狗狗,不能把所有活儿都扔给阿姨,她答应得好好的,就这么点儿事,兴奋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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