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跟你报备。”聂斐然说。
“嗯?” 陆郡本来背对他,转身提着件外套走过来。
“语熙被派到X市驻点,我想着到时候顺便见一面,刚好她今年还没回过国。”
聂筠玩归玩,小耳朵一直尖尖地竖着,戴着一顶很夸张的毛皮帽子噔噔噔跑过来,脸蛋包得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踮起脚去抽屉柜顶上拿陆郡的手机,期待地问:“爸爸,是干妈吗?”
陆郡把手机给女儿,端详一阵后,蹲下去替她松开下巴上系得过紧的带子,不假思索回答聂斐然:“当然可以,我早就想当面感谢她了,请她去家里吧。”
聂斐然跟女儿一样开心:“好!嘿嘿。”
所以就这样,数着日子结束工作后,聂斐然最期待的假期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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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后期没什么情节,全是他俩腻来腻去,已经写废删了很多了,大家再忍耐一下呜呜
第154章 154
整体来说,陆郡的心情跟聂斐然大差不差。
从少年时期开始,他始终自认是没有根的人。这么些年天南海北几乎待遍了,过的不是传统意义上居无定所的生活,可在他看来又并没有差。
而G国原本也只是众多停靠点中的一个。
和聂斐然的相遇相知几乎是他经历过最美妙的一件事了,时至今日他仍然对那个冬末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
换言之,如果聂斐然没有在这一年选择重新走近他,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什么也不是。可能用停靠点来形容都是勉强的,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伤心地,且永不想再踏足。
只要轻轻撕开一个口,回忆便源源不断倾泻出来。
飞行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半,机身偶遇气流产生轻微颠簸,陆郡不得不从片刻的抽离中回神过来,却是下意识扭脸看了看旁边,仿佛身体本能。
而这一眼马上将他拉回了现实,第一感觉是不可思议——
聂斐然给他生的女儿,睡颜只有两个字可爱,她歪着脑袋靠在一只淡紫色的记忆枕上,软绵绵的脸颊肉被挤压得轻微变形。明明睡得嘴巴微张,唇角还沾着几粒刚吃完不久的司康饼碎屑,但是很奇迹居然没有流口水。
有参照才会觉得时间流逝具体可感,她越长越快,模样已经逐渐脱离出那个抱住聂斐然脖子哭闹着不肯上幼托的小宝宝,而近来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甚至展现出的性格,无一不带着他们两个的影子,时常让陆郡感慨造物与遗传基因之神奇。
父女俩手还是牵着的,陆郡十分铺张地给这趟旅程来去都定了包机,虽然空间宽阔许多,但从飞机起飞,聂筠还是朝他伸出手,后来入睡也没松开。
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女儿白生生的手掌紧紧捏着他右手尾指,手心一直是热烘烘的,像个小火炉,令他觉得心中柔软的那部分活了过来。
全身的血液仿佛又重新开始流动。走过再多风雨,经历再多等待,每多拥有一次这种温情时刻,过去便都不算得什么苦,甚至还要特别感谢上天眷顾,没有放任他丧命于六年前那次有预谋的滑雪事故。
陆郡默然注视着女儿,内心百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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