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语熙社交全能,初见的细微尴尬被化解得微乎其微。三个大人说着话,唯有聂筠钻空子得闲,扒着林语熙的腿,试图听懂但又不能全懂,只好伸着下巴叫干妈逗小猫似的挠。
等到说说笑笑一起往外走时,陆郡左手提着东西右手牵着女儿去开车,林语熙和聂斐然稍稍落后几步,难免窃窃私语几句。
林语熙看看陆郡的背影,然后悄摸摸拽了拽聂斐然袖子,无厘头道: "然哥,你别说,当年我话放太狠了。”
“嗯?”
她有些调皮地吐舌:“可能我还真打不过。"
聂斐然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对上陆郡后突然想起那个部门聚餐的晚上,很多戏剧性的时刻汇在那个时间段,不禁哑然失笑。
“你不提我都忘了,”他感慨道,“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那——”林语熙欲言又止,虽然看陆郡成熟稳重,温柔体贴,一点不像会动粗的人,但人性的复杂多面,加上回忆印象深刻,所以纠结之后,鼓起勇气续上提问,“他现在应该改了……吧?”
“噗——”
“你别光笑啊!我是关心你!”
“怎么说呢,”聂斐然心底乐得不行,表面还要装得严肃认真,“其实每次都是我打他。”
林语熙大惊,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满地找牙抱头鼠窜。”某人继续添油加醋,“过后对我千依百顺。”
林语熙可不是聂筠,没那么好骗,实在联想不出他描绘那幅画面,两人对视一眼,没人开口,先一起笑得抹泪,话题当然也失去了深入的必要。
当然,笑过后林语熙依然仔细看了看聂斐然——
印堂有光,眼睛清澈明亮,气色也很好,好像从头到脚都充满生命力,很标准地浸润在幸福感情中的模样,跟他们过去几年碰面的所有时候都大不相似。
误会解开是好事,而自己谈过恋爱后才会懂人类感情之复杂,幸不幸福旁人说了不算。说到底,多显赫的富豪权贵也不过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不怪陆郡在外的形象反差太大,以她六年前目睹聂斐然身上发生的事,加上做了点深入的"背景调查",不亲眼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不会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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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愈发活跃起来,聂斐然和林语熙实在很多工作和私人方面的话等着聊,陆郡专心开车,不怎么插话,而聂筠得到了新的玩具,自己玩得认真,难得路上一点都没起瞌睡。
林语熙最懂哄小朋友欢心,礼物都买的是她心头好。巧克力倒数日历距离圣诞节有些近了,得以一次性抠开大半盒,还有腿上摊着的,是电话里承诺帮她找的毛毡拼图,聂斐然怕她拆封后天女散花洒得到处是,最后拼不完整又要撒泼,所以到家前暂时只允许隔着包装研究图案。
唯一的小插曲是林语熙今天衣服没穿太对。
显然都市丽人的精心打扮有些扛不住寒风肆虐,上车后羊毛连衣裙合着薄呢大衣一拢,她先背过身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等第二个喷嚏开始酝酿时,聂斐然忍不住说她:"穿太薄了。"
林语熙被夹在后座中间,先接过聂斐然递的纸巾,又任由聂筠把剪绒小披肩铺自己腿上,但提起这茬来怪委屈。
"早上在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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