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探向少年,便觉是陷入夹竹桃海,逃也逃不出,只能任其毒素在体内叫嚣,然后等待被黑暗吞噬。他就是那白色夹竹桃,单纯外表下隐藏着致命的毒。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男人的幻想,他只好起身去开门,他一夜未动,脚步有些漂浮。
门被打开,屋外站着个脸色冷漠的青年。
“喂。”
“你现在这样也没用,他已经没了。要不是为了这信,我真他妈不想见你。”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封信,厌恶的交到男人手里。“他说他不恨你,希望你能替他好好活着。”
男人木讷的接过信,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瞳孔震了震,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里面信纸被娟秀字体写满,盛着对男人的爱意与想念,信纸结尾藏着些干涸的水渍。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我要坚持不住了,好想你。”
话说得轻松俏皮,可男人却觉得像是心脏被掏出来碾压成残渣,喘息都是痛的。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最后滴落在信上,与男孩留下的泪痕融在一起,打湿漂亮的字体。
男人大口呼吸着,正午的阳光晃得他头晕眼花,脑海又陷入回忆。
男人和男孩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天放学路上。下午两点,一天中温度最高阳光最充足的时候,太阳给万物镀了层金,树叶被烤得蜷缩成团,人们做事也兴致缺缺,只想躺在凉爽的空调房躲避太阳。
男人刚参加完学校活动准备回去,他被午后的气温熏得闷热焦躁,外套下衬衫已被完全打湿,他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头低向大地,加快步伐。
远处传来声音,他抬头望去人群,这一望视线便直直锁在男孩身上––––––男孩正扬起头喝水,滑落的水滴从下巴顺着喉结溜进白短袖,白净的皮肤与淡然的气质使他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男人此刻觉得世间万物都停止生长,周围人群的嘈杂仿佛不存在,眼里只剩下那个干净的少年。
天气明明热的连水洒下地面都会滋嘣作响,而此时男人却觉得陷入清凉的小溪中,缓慢又充满生机。人群很快就走远,男人在背后望了会儿,就回家了。
回到家许丛生利用自己身边的关系调查到男孩:何茂,十七岁,高中生,父母离异,现在跟着奶奶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
许丛生久久盯着照片中在球场驰骋的少年不动,目光如果带有温度,可能会将纸烫出一个窟窿。良晌,他挑唇一笑,将照片放进钱夹。
烈日高照,夏日炎炎,何茂在乏味枯燥的数学课上出了神。
最近学校为了让酷暑下拼搏的学生更加积极的学习,特意开展了一次校内演讲比赛,这很平常,可不平常的是学校居然请来了A大学生来主持比赛,还希望他与人家一起主持。何茂本不想参加的,可当学校提到那一千五的奖金,他向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低头了。
第二日,何茂刚进教学楼就被围堵在门口的女生惊住,从门口到楼梯拐角处沿长,呜泱的人将大厅挤满,一层一层围成一个环,他向环中心看去,望见一个背影,一个肩宽腿长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不感兴趣,便靠着墙边从比肩继踵的人群中擦过往楼梯口挤去。
“何茂。”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茂转过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转过身来,眼睛透过旁人飘向他。
何茂正疑惑男人是谁,那人便向他快步走来,“你好,我是许丛生,A大经济系。”许丛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啊你好,我是何茂。”何茂握住男人的手,他的眼眶深邃,眼里含着笑意,紧紧的注视着自己,何茂被着目光烫到,慌忙收回右手,有些紧张的开口道:“那个......这次的活动由你我来主持,你刚到吗?我现在带你去校长室吧。”
忙活了一个早上,何茂在第二节 课出现在教室。高二课业繁忙,何茂脑里容不得胡乱想法,认真跟着老师听讲。
午休,太阳高高挂在空中,阳光透过树叶空隙留下斑驳阴影,空气潮湿而又闷热,操场上的人寥若晨星。
何茂走出食堂,温热的风袭来,吹不散盛夏的烦闷,他刚要迈进酷暑,耳后倏然起了股凉爽清风,“喜欢吗?”沙哑的低音穿透耳膜闯入心头。何茂转过身,瞧着许丛生手里拿着个小风扇照着他身上吹,“谢谢啊许丛生学长。”许丛生把手搭在何茂肩上,随着他走出食堂,“没事儿,都是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丛生。”
此后的几天,何茂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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