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像在思考重中之重的大事,而后说道:"就是,我和我表哥住一起,突然住院……不太好糊弄。"
"你没告诉他?!"林准一自然不信什么表哥表弟,但他们二人的关系明显要更亲,隐瞒或许不是恰当的选择。
但何茂很坚定地重复了遍,不会告诉他,希望林准一也能替他隐瞒。
"这是当然的,这属于患者的隐私。"
这时何茂才彻底松懈下来,补充道:"嗯,我表哥他生意很忙也很累,不想让他担心,先暂时不说吧。"
林准一其实也不想许丛生知道,这是他的私心,他和何茂拥有了彼此知道的秘密。
因为要不被发现,何茂采取的是保守治疗,林准一给开了药,把他带到新的楼层科室。
这是最新型技术,比化疗伤害小,但不稳定。
林准一说让他试一阶段,如果病情不见好转那就必须住院进行传统治疗。
试敏的时候何茂疼得眉毛皱成一簇,他以前很少生病,三根手指粗细的针管要扎到他手臂血管去,看得他登时冷汗直冒。
中途林准一被叫去问诊,何茂自己咬着牙做完两个小时,感觉浑身都散架似的难受,不知道是被汗还是疼浸软了。
交完钱从前台出来,风比晌午小了不少,但依旧冷,把黏在背脊的汗也吹凉了。
回家的时候许丛生正坐在客厅打电话,何茂轻手轻脚走过去,往他怀里一缩,暖烘烘的。
许丛生挂了电话用手揉他的头,指尖很凉,头皮也被激起一层疙瘩。
“茂茂。”
何茂没抬头,胳膊无力地搭在许丛生臂弯里,“嗯?”
“项目出了点问题,被人抢了。”
“怎么回事?”何茂抬头瞅他。
“不知道,应该是公司里出了问题,有竞标文件被泄出去了。”许丛生道:“不过别担心,不太严重。”
“那就好。”何茂实在没力气担忧,他忙了一下午,不止身体疲惫,精神也不堪重负。
他靠在许丛生肩头,闻他身上淡到几乎捕捉不出的同款沐浴露味儿,眼皮打架。
“有点困了……”
许丛生揉揉他后颈,问:“去哪玩了?”
何茂用含糊不清的音调说:“……随便走走,没力气了。”他手指无意识划动,贴着许丛生西装布料,语气更轻,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说道:“抱我睡呗。”
于是两人饭也没吃衣服也没脱,许丛生就着姿势环抱起他,慢悠悠走到卧室。
房间不开空调有点凉飕飕的,好像外面的风被抓进来乱窜,许丛生把四周的被角都掖严,然后抱着何茂互相取暖一样紧密相拥。
何茂半夜时被饿醒了一次,他起得晚睡得早,有一天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他蹑手蹑脚去客厅把药取了和水吞掉,就又继续躺在床上假寐。
舌根苦得发麻,何茂脑海里不断过目最近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许丛生一旁睡得踏实,身体除手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热的,在何茂身边像个电热宝。
以防万一,许丛生最后还是把所有的秘书都开了,何茂重新上岗,这回工作不像前几年浑水摸鱼,压力挺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