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初升,天边的淡月尚未落下,四下一片寂静,连小区里晨练的大妈大爷们都还没起床,卧室的阳台外传来一阵哗哗水响,只见在水盆里睡了一宿的乌龟老爷慢吞吞沿着斜坡爬了出来,也不急着出门,而是一步一挪的爬到了门边放着干布上,那是块专门给宠物洗澡用的吸水毛巾,不一会儿布料就把乌龟壳上的水迹吸的一干二净,它抬起前脚晃了晃,似乎确认脚上没水了,才慢吞吞的往一旁的龟粮碗爬去。
碗里当然还有余粮,黑乎乎一大坨,还是最高档的天然龟粮,可是老爷支愣着脖子瞅了半天也没下嘴的意思,反而慢吞吞转过了脖子,往自己的龟壳上看去。如今裂开的龟壳已经脱落了一大半,新长出的壳子明显大了一圈,褐红发亮,很是好看,然而有了这些新壳子的比较,周遭那些还未褪干净的老壳子就显得愈发凄凉,跟黏在背上的狗皮膏药一样。扭着脖子左右看了一圈,乌龟老爷气哼哼的用爪子挠开了门,吭哧吭哧冲着床铺爬去。
卧室里如今也静悄悄一片,床上的两人睡得很熟,几乎填满了大大的实木双人床,高大的床脚对于一只乌龟而言当然是天堑一样的存在,然而老爷却熟门熟路的爬到了床边,“啊呜”一口咬住了垂落在床沿的被单,费力往后拖去。
这边一动,床上立刻也有了动静,一个人轻轻坐起身,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恋人,就干脆掀开了被子,弯下腰摸了摸老爷的背甲,没有开口,直接下床向厨房走去。他身上并没有穿任何衣物,就这么赤条条的毫无遮掩,但是姿态却意外的坦荡,有一种让人挪不开视线的流畅美感,只不过现如今可没人欣赏这种纯粹的美景,乌龟老爷满意的吐出了床单,大摇大摆跟着那人爬出了卧室。
打开冰箱,张修齐取出了冷藏室里放着的大虾,熟练的拿到水池边掐头去壳,把白嫩嫩的虾肉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端到了乌龟老爷面前。看到鲜美的虾肉,老爷终于龟心大悦,满意的低下头开始撕咬食物,小天师则默不出声的走进客厅,取过棉签和一个小药瓶,又走回了厨房,蹲下来给乌龟老爷的壳子上药。一般动物吃东西是都不喜欢人打搅,然而老爷实在是个奇葩,边大嚼边把壳子耸到人类手边,偶尔还换换姿势,示意对方别偷懒,好好涂抹隐藏在角落里的缝隙,一顿饭吃完,壳子也收拾停当,老爷张嘴打了个饱嗝,一扭一扭朝客厅的阳台走去,看起来是准备去晒太阳了。
收好碟子和药水,又看了眼电饭煲上的定时,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张修齐转身朝洗手间走去,昨天睡得有些晚,没来得及冲澡,现在正好洗一洗。
伴随着哗哗水声,魏阳睁开了眼睛,枕畔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一点温暖的热力,阳台门也开了条缝,不出意料又是老爷折腾人了,最近这段时间换壳子,这位龟大爷越发的难伺候,好吃好喝不说,每天还要三遍上药,简直就跟保养高档车一样,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懒洋洋在床上翻了个身,魏阳皱了皱眉,臀后,腿间,乃至胸前都粘哒哒的,那些干涸了东西存在感依旧不弱,弄的简直浑身上下都有些不爽,不过昨天……嘿嘿……舔了舔嘴唇,魏阳觉得被榨干了的身体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其实跟他家小天师搞起来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有那什么“双修”的缘故,每天做都没有肾衰的征兆,反而愈发神清气爽,恨不得能在床上多待些时候,只可惜对方比他讲究太多,也更善于遵从那些道书里东西,也许他该找机会多搞几次昨晚那样的玩法?
脑袋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隔壁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出来。魏阳顿时没工夫想那些了,双眼直勾勾锁在了门外那条若隐若现的身影上,只见张修齐赤裸的走了出来,手里只拿着条浴巾随意擦着头发,手臂抬的很高,水珠顺着发梢肩头滑下,有些滚落在肌肉紧致的腰背,有些则顺着腹肌和人鱼线没入胯下,景致之美,简直让人心猿意马。没有犹豫,他直接吹了声口哨。
张修齐立刻扭头看了过来,就算隔着老远,也掩不住那双黑眸中闪出的光芒,他的嘴唇轻轻挑了下,转身向卧室走来。光看背影就够诱人了,更勿论正面,魏阳吞了口唾液,笑着说道:“老爷又折腾人了?”
“喂过虾了。你再睡会儿吧。”张修齐点了点头,像是没看到对方浑身上下散发的邀请,随手把浴巾扔在了床头柜上,打开衣柜取出了一套新衣服。
魏阳顿时轻咳一声,伸手往对方的大腿上摸去:“齐哥,孤枕难眠啊,反正时间还早,再睡会呗~”
揩油的那只手的确是得逞了,然而张修齐却没有什么意动的样子,反而在穿裤子后,伸手把人翻了个面,摊平在床上,还带着点水汽的手掌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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