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衫:“???”
就真的离奇。
那场景真的太诡异了,几个手下当时就懵了。
这位魔头确实阴晴不定,也确实总有出人意料之举。他笑了并非是高兴,他温声细语也并非是要褒奖你。
伺候是真的难伺候,看不透也是真看不透。
……
但那是萧复暄,把他钉进苍琅北域的萧复暄。他……摸它干什么?
宁怀衫舔了舔嘴唇:“城主,您这是?”
他们几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乌行雪。离宁怀衫最近的那个手下,忽然诡异地动了一下脖子。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宁怀衫垂着的手上写着:
“你觉不觉得……”
还没写完,就听“砰——”的一声响。
乌行雪手指抚过的地方,黑色棺钉遽然弹出,足有尺余。那钉上还沾着玉屑,又萦绕着一层淡色金光,像是被悍力生拔出来的。
“……”
写字的手下一顿,蜷起了手指。
紧接着是第二声。
砰——
黑色棺钉又出来一枚。
然后是第三枚。
第四枚。
……
每少一枚棺钉,整个白玉棺椁都会震颤。
不止是棺椁,剑冢、那株巨树、甚至整个荒野都会跟着震颤一下。
宁怀衫他们如临大敌,瞬间退至数丈外,惊呼:“城主,我还以为……原来您是想开棺?!”
不,我不是。
乌行雪心说但凡会点法术,我跑得比你们还快。
可惜他不会。非但跑不了,他两脚简直动弹不得。那棺椁不知有什么神力,震颤之下,地面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死死攥着他。
于是手下撤完了,他还站在棺椁边,眼睁睁地看着棺钉掉落。
最后一声“砰”响起时,巨大的白玉棺盖发着“瓦石相磨”的声音,轰然落地。
乌行雪闭了一下眼。
他没有嗅到枯朽腐气,鼻尖前只有冷雪和飞尘的味道。
有点像鹊都的隆冬。
“真开了……”宁怀衫他们喃喃出声,“城主,里面是什么啊?”
乌行雪睁开眼。
那白玉棺比正常棺椁高许多,从他这里看不到里面。
脚下的抓力不知何时消失了,他迟疑着走近一步:“里面是……”
萧复暄。
乌行雪动了一下嘴唇,又无意识地抿紧起来。
太意外了。
白玉棺里居然真地躺着那位天宿上仙。跟之前金色王莲上的虚影一样,又不太一样。
这口玉棺内壁蒙着一层深重寒气,萧复暄就躺在其中,闭着的眉眼和耳骨上的黑色丧钉都落了霜,看着比玉璧还冷,没有一丝活气。
乌行雪搭着玉棺,垂眸良久。
“城主,是衣冠冢吗?还是放了什么贴身之物镇在这里了?”宁怀衫的声音由远及近。
几个手下迟迟等不到答案,又踌躇着围过来。
刚一探头,就看见了萧复暄的脸。
……
宁怀衫又疾退回原点。
其他几人也要跑,却听其中一个说:“哎?不对,等等!”
宁怀衫:“我疯了我还等等?”
“城主都在这呢,你慌什么!你仔细看啊,棺材里的不是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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