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却总在同一个人这里屡屡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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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行雪始终盯着萧复暄的眼睛,慢慢感觉到手指关节泛起了酸。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抓得有多用力。
还好。
还好萧复暄不是那之中的一个……
乌行雪手指上的血色回来一些,极轻地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有几分不放心,问道:“那你当时在哪?”
他仔细回想一番,又道:“我记得当时没有其他活人在京观……”
萧复暄:“不是活人。”
乌行雪一愣:“那是什么?”
萧复暄道:“京观里有什么,我便是什么。”
乌行雪下意识想到了那些亡人,京观确实埋的是沙场中人,但是……
还没等他多想,萧复暄又道:“不知为何我的灵魄会流落在那处,但你当时所为,让一些亡魂得以解脱。”
乌行雪怔了一下:“解脱?”
“嗯。”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要想起京观,就会陷入良久的沉默里。那是落花山市的热闹和人语也改不了的反应,直到这一刻终于有了改变……
他被萧复暄的气劲包裹住整个心脏,听见对方嗓音温沉地说:“你救了很多人。”
他轻眨了一下眼。
我救了很多人……
“你让很多人解脱了,我是其中的一个。”萧复暄说:“我还同你说过一句话。”
乌行雪怔怔应道:“什么话?”
萧复暄道:“你应当不记得了,我离开前问过你‘你是谁’。”
乌行雪愣了片刻,轻声说:“我记得。”
他真的记得,尽管那道嗓音太模糊了,淹没在太多凄厉的亡人尖啸和哭音里,但他确实记得有人问过他一句“你是谁”。
这句比什么都模糊的话,在此刻忽然成了最为清晰的印证。
在听到这句的瞬间,乌行雪安定下来。
曾经想起京观时那些沉默的、寂静的瞬间,在数百年后的此刻,只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居然变得不那么让人难熬了……
“萧复暄。”
他忽然很想叫一叫对方的名字,也真的叫了一声。
只是没等他继续开口,整座封家高塔就猛地震动几下,动静之大,几乎让人站不稳。
宁怀衫措手不及,被颠得踉跄两步,眼看着要扑撞上自家城主。
“哎我次——”他吓一大跳,又刹不住势头,索性闭了眼心说死就死吧。结果就感觉迎头一击罡风,像墙一样,咣地砸在他鼻前。
他“啪”地贴在风墙上,睁开一只眼睛,就见自己离城主只有半步不到,却分寸不得进。
而天宿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宁怀衫:“?”
天宿手还在城主脸边。
宁怀衫:“???”
他一句“这塔怎么了”卡在嗓子里,半晌又咕咚咽了回去。然后撑住风墙,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结果高塔又猛震几下,宁怀衫“啪”地一声又贴了回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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