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根本不回话。二来,后来城主解封出来也没提,我以为他没听见,又同他说了一遍,他的表情十分……”
宁怀衫:“十分什么?”
方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半晌道:“反正很复杂,别干这种蠢事就对了。”
眼下方储不在,但宁怀衫决定听他一回,忍住了敲窗的手。
***
这一整夜宁怀衫都过得不定心。他始终提防着,一边担心城主劫期出问题,一边担心封薛礼挑这种时候来。
好在直到第二天晌午,封薛礼都没来添堵……
但他还是敲了一回窗户,因为临近正午的时候,他放出去的不知第几张探寻符终于有了动静,还是个不错的动静——
他看见方储回来了,走在通往雀不落的路上。
那小子不知在过去的那条线上经历了什么,乍看起来十分疲惫,面色苍白,倒是断臂已经长好了。
不过探寻符毕竟比不得肉眼,只能感知个大概,具体还得进门再说。
然而……
天宿的结界将整个雀不落裹得严严实实,宁怀衫并不知道怎么放方储进门,但他更不可能任由方储在外面呆着。
于是他探头探脑摸到了卧房窗棂边,徘徊片刻,终于还是抬手敲了窗户,下意识叫道:“城主?”
***
彼时,宁怀衫所叫的人正抵在萧复暄的肩上,眯着长长的眸子,连呼吸都是抖着的。
他手指搭着萧复暄的小臂,原本寒冷至极的青色早已从指尖消退下去,那双手白得近乎有些透,但指骨关节却泛着浅淡的红。
那是先前攥得太用力又慢慢松懈后的血色。
同样的浅淡红还漫上了他的肩背和脖颈。
怎么一路变成这样的,乌行雪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最初还试图哄骗对方“气劲就可以”,后来气劲就变成了极其恼人的东西。偏偏萧复暄能感知他所思所想……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再到后来某一瞬间,邪魔本能作祟,他咬了一下萧复暄的颈侧,想要沾上一点血。但那念头闪过的刹那就被他死死摁了回去。
劫期确实是需要血的,倘若没有,其他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他最初想仅止于吻和气劲,就是怕越深入越焦躁,越刹不住那个念头。
他见过那些邪魔弄得满屋都是血、一片狼藉,然后将吸空的躯壳丢弃的样子。他厌恶那种场景……
他无法想象某一天,自己变成坐在那片血泊里的人,而旁边是萧复暄空空的毫无生气的躯壳。
可那种忍耐到了后来确实难熬而痛苦……
无法根除的寒冷如海潮般反扑而来,只是一刹的工夫,他连眼睫都结了霜。
就是那一刻,萧复暄抵着他的下颔,让他微微仰起头。
“做什么?”乌行雪当时哑声问
话音未落就感觉颈侧有一下极轻的刺痒,似乎是破了一点。有血渗了出来,只有一滴,却极为清晰地顺着皮肤往下滑……
萧复暄低头吻上了那里。
乌行雪喉咙动了一下,闭上眼。
他头脑空茫一片,感觉血液朝被吻着的地方涌去,接着他听见萧复暄微微让开毫厘,温热的呼吸落在那里,低沉开口道:“我等你还礼。”
好像就是从那句话开始……
他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之后便是混乱不堪的一整夜,直到现在。
原本冷到极致时,他连眼睫也有霜。此时呼吸却是烫的,眼睫洇湿了萧复暄肩颈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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