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天太久,我皱眉微笑,然后妥协。
换好衣服后,他替我梳头,垂环髻,又从袖子里掏出几枚簪子簪上,从镜子里打量我,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眼里复又现出笑意。
我:“公公?”
“你小子长得好,这是你的福气。”
我认真看铜镜,里面赫然一面容秀美的妙龄少女,这谢二宝的皮囊确实长得不错,像小姑娘似的,但比起我本人来,还是差了点儿,少了点儿雄性激素的味道,十分可惜。
管公公又拿一顶半透纱帘席帽扣在我头上,隐去面容,带着我出了后宫,走至东西华门街,一路上没人问没人拦。
宫墙下停了一辆马车,配有一车夫,马车轿厢宽敞,我和管公公左右各一边,相对坐着。
出宫门的时候,他撩起马车小窗的软帘布,守门侍卫见了他,恭敬地后退一步,将我们放出了守卫森严的东华门。
我心情雀跃无比,只想直奔净身房,但又不敢开口和这管公公说停车或者送我去净身房。
这是一个小太监对太监头子的本能敬畏。
管公公忽然嘱咐起来:“这几天,你们在外边,你得把冯公子照顾好,伺候好,冷的时候记得让他添衣,现在夜里冷了,睡前被子要提前暖好,他早上有时喜欢练剑,你陪在一旁夸他好便可,夜里偶尔醒来,有时喜欢写几个字,还要喝点子茶,你会泡茶不会?”
哇这个冯玉照屁事也太多了吧,我假装听进去地点点头,心想他估计是不知道冯玉照是要带我回家,还以为我俩出来玩儿。
马车进了居民区,后又拐进一条小巷,马车停下,管公公掀帘出去,然后站在边上拉着帘布。
接着一修长人影上来了,矮身进了车厢,坐在原先管公公的位置上,剑眉星目,冷峻表情,正是冯玉照。
他今日一改平时斯文俊雅的宽袖长袍,穿窄袖的交襟黑衣,没什么繁复花纹,腰上也不是镶玉腰带了,而是简单的腰封外系了根布腰带,衣摆只垂到小腿,露出半截黑色长靴。
整个人利落锋利如一柄宝剑,带着江湖侠客的气息。
外面传来车夫甩鞭子的声音,马车又往前走了。
我把席帽上垂下来的纱帘撩上去,冲他打招呼:“玉哥哥。”
冯玉照掀起眼帘看了我一眼,头一次没有搭理我,睫毛立马垂了下去,表情还是那冷峻表情,嘴唇抿成冷漠弧度,然而脸上却通红,把窗帘布撩起对着小窗吹风。
怎么了他?该不会真以为对面坐了个女的不好意思看吧?
“玉哥哥,是我,谢二宝。”
冯玉照听见了,终于转回头来,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我正打算开口说可以停车让我下去了,忽然见他表情极不自在,咳了两声,视线落在我胸前。
我低头一看,原来那襦裙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去了,露出大片胸口来。
有点儿尴尬,我把襦裙提上去绑好,然而不知道怎么的,绑来绑去就是绑不好。
“怎么总往下滑?”他问。
我尴尬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那个……”
他不解:“哪个?”
“那个,胸……”我拍了拍平坦的胸口,解释道,“这儿没肉,挂不住。”
冯玉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试试。”
他起身坐到我身边来,一条胳膊从我背后绕过,呈环抱状,低头拎住那襦裙往上提,修长手指认认真真地在我胸前系着带子。
“虽是男儿,胸前……也须长点儿肉才好,显得结实有男子气些。”系好了,他看着我正色道。
我还以为他会觉得我这话直白轻浮,因为看见他耳根泛起了些许红色,却没想到他只是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