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不见的?”牧羽一边听电话一边起身穿衣服。
郁荆在电话那头说:“我和安娜去医院开药,回来就看见家里的旧车被开走了,兰末不在家,打她的手机不接,而且, 而且......”
“而且什么?”
“很久之前,李给过我一把手枪,说如果发生任何意外可以用来防身。”郁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懊恼:“那把枪我一直放在床底下,有一次我给她分享你小时候的照片,不小心被她看到了枪。这次她好像把枪也带走了。对不起,赫尔金。”
牧羽深吸一口气。他拨打兰末的手机,对面已经关机了。事情严重起来,他换好衣服,立刻买好飞往布加什克的机票。
他的睡眠严重不足,换好鞋从床上起身时甚至有些晕眩。这时他又接到一个电话,却是柳姝嫣打来的。
自从兰末从车祸中醒来后,他们几乎再也没有见过柳姝嫣,只知道柳家的兄弟二人因经济罪和伤害罪被捕,不久将进行宣判;而柳姝嫣的父亲也没了踪迹,听说他在泓丰的位置被彻底架空,连名字都从公司名单上消失了。
柳姝嫣在电话里问:“末末让我去白哈尔湖找她,但是我联系不上她了,她在你身边吗?”
柳姝嫣找过兰末几次,兰末一概不见。她时而情绪不稳定,听到柳姝嫣的名字就哭,一次失控在电话里与柳姝嫣大吵一架后,柳姝嫣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那晚兰末整夜不睡,坐在床边发呆到天光破晓。
兰末让柳姝嫣去白哈尔湖找她?牧羽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心中不安也在扩大。他回答柳姝嫣说不在,挂断电话后匆匆下楼。
与此同时,牧汉霄得知牧羽准备启程前往布加什克。彼时他也从睡梦中被吵醒,起身时绸被滑落,露出结实精壮的赤裸腰背。
他刚醒声音沙哑:“确定是兰末把枪带走了?”
电话那头赫然是安娜略显焦急的声音:“是,她的状态一直不大好,恐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赫尔金说尽快赶来,我担心赫尔金的安全。”
牧汉霄挂断电话。手机屏幕一黑,接着一亮,显示当下的日期和时间。
很快就到牧羽的生日了。
凌晨四点。
李冰将车停在郊外树林中,下车沿着小路疾行。他一身黑衣,循着脚印进入深林,在林中找到一座桥。
桥下是一条河,河是大江的一条支流分脉,四周杂草遍布,河底很深,滩上立着禁止游泳的警示牌。
几个黑衣人站在河滩上,将一个瘦弱的人抛入河中,那人身上系了块石头。“咚”一声,很轻的水花声消失在水面,那几个人没有逗留,很快离开现场,驱车离开了河边。
李冰记下车牌号,接着几步跑到桥墩边纵身一跃,从坑洼的土坡滑下跳到河滩上。他快速脱下外衣和鞋袜,抽出匕首毫不犹豫跃入水中,没入流动的河水。
两分钟后,哗啦一声水响,李冰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一头钻了进去。这一次过了整整四分多钟,李冰猛地从水中冒出来,有些艰难地朝岸边游去。
他浑身湿透,喘息着将从水里捞出的人放在岸上。夜晚昏黑,被李冰从水里捞出来的正是方宛涓。女孩紧闭双目,面色青白,脖颈撕裂开一条恐怖的豁口,血已经流净了。
女孩死了。李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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