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吃!”
他又闹牧汉霄。自从两人搬进国会大街的房子住在一起后,牧羽就隔三岔五找牧汉霄的事。反正牧汉霄辞职了,那么每天必须由牧汉霄接他上下班;牧汉霄要负责好家里的草坪和花,既然要送,就每天送一朵新鲜的,不新鲜不漂亮的不要;国内的工作要定时汇报,国外的交际应酬不能隔夜,回来时身上要是有一点香水味就这辈子别进门了......等等。
还好这些对牧汉霄来说都不是难题。但牧羽发起神经没完没了,他又开始要牧汉霄每天早上起来说早安,晚上睡前说晚安;出门前必须主动告知要去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不能只表达肯定和否定,要说明原因,解释行为,礼貌地征询意见。
李冰和费尔都怕自家老板被折磨疯了。但牧汉霄竟然接受了这些“苛刻”又奇怪的要求,虽然对最后一条经常做不到,但至少态度还算良好。
牧汉霄没再说别的,起床下楼去给他弟做夜宵。
“我要吃面条。”牧羽也从床上爬起来,跟在他后面:“要卧一个鸡蛋,像费尔卧的那种流心蛋黄。”
牧汉霄这辈子都没碰过厨具,现在牧羽跟他说要吃流心蛋黄。牧汉霄很镇定,起锅烧水,拿出面条和鸡蛋。
费尔和李冰有各自的住处,晚上房子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牧汉霄没处求教,只能根据自己稀薄的厨房常识行动。他动作倒不慌不忙,牧羽醒来后坐在餐桌前玩手机,边时而看牧汉霄在料理台前煮面。
上周牧汉霄参加一场拍卖会,结束后被从前的合作伙伴逮住叙旧,晚上回来晚了。家倒是顺利回了,就是被牧羽关在了卧室门外,进不去睡觉。
牧汉霄站在门外:“牧羽,开门。”
牧羽在房里回他:“你回来晚了,别打扰我睡觉。”
“只晚了两分钟。”
“两分钟都一百二十秒了,牧总平时工作掐分掐秒,轮到自己就没有时间概念了?”
他现在发脾气根本不需要正当理由,牧汉霄不和他计较,当晚在客房睡了。正好他本身不喜应酬,干脆就拿家里人管得严这个理由做借口拒绝邀约,又多得清闲。
一碗面放在面前,面里藏一枚水煮蛋。牧羽尝一口,没想到味道竟然还不错。
他又咬一口鸡蛋,虽然没有半流心,但也煮得很有火候。牧羽怀疑地看着牧汉霄:“你从前做过饭?”
牧汉霄坐在他旁边随手拿了份报纸看,闻言答:“没有。”
“你骗我。”
牧汉霄抬眸看他一眼:“我从来都是要做什么都能一次做好,何况做饭这种按时间和取量来完成的事情。”
简直傲慢。
牧羽吃着热腾腾的面,转念又一想,牧汉霄的话或许也不是傲慢,而是陈述他的事实。
无论什么事情都能一次做好,掌握了科学的逻辑思维方法和实践证明方式,就像一个完美的高智能机器人,只唯独在学习人的情感上磕磕绊绊,错漏百出。
范恩的舅舅邀请牧汉霄和牧羽去海边玩,范恩最近总被牧羽抓着干活,一听有玩的机会马上盛情邀请牧羽。牧羽答应了,于是牧汉霄也一同赴约。
范恩和他的舅舅都喜欢热闹,每回都四方呼朋唤友,弄得阵仗颇大。意外的是这次谢鸣也来了,他作为牧氏集团的代表人来参加一场协谈,也受到范恩家的邀请。
整条海岸线都是范恩家的产业。高尔夫球场绿茵郁郁,牧羽对打球兴趣缺缺,戴着墨镜在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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