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之,却换了个称呼:“严老师!”
“您上次下课我就一直有问题想要找您,但您太忙了一直没有空,我又不好意思主动找您……”他的声音还透出一股因为懂事而不打扰的体贴和委屈。
“但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遇见呢!”然而随着内容进展,刚才的委屈又化成了崇敬的狂喜,“我就在京行实习,您有空么?我想找您问几个不懂的问题。”
“……这位同学,”可能是因为贺年过于兴奋了一些,周鸿声这种装出来的善解人意都被比了下去,“既然知道你的老师很忙,就该不要烦他才对。”
“啊,对不起,”贺年立刻抱歉地对着严锐之道歉,“那严老师,有空我再去学校找您。”
见自己的话有效,周鸿声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周旋:“锐之,附近有家咖啡厅,我们随便聊聊——”
“严老师!”贺年又一次打断他,开始说废话,“那我先走了!严老师!一想到您下周还来上课,我一定会坐第一排的严老师!”
聒噪程度让郝帅都自愧不如,微微张着嘴,无声地“哇哦”。
严锐之脸上多了点真实的笑意,电梯提示音响,他率先走出去:“不用等下周,我现在就有空。”
贺年立刻跟上,只留最后也没能说上话的周鸿声不甘地走出来:“锐之!”
这次严锐之站定了,回过头来。
“不用这么叫我。”严锐之甚至懒得纠正是否是好朋友的这个话题,轻飘飘地看了周鸿声一眼,“还有,我觉得我朋友的那句话说得很对。”
“泔水就是泔水,盛在金玉盆里,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说罢加快脚步,不理会对方的表情,径直走出了大门。
遇见周鸿声这事让今天变得不那么美妙,严锐之第一次觉得贺年这一次的巧合让他舒服了不少。
以至于不想计较他刚才在电梯里做作的表现。
想到这里,他刚想问问贺年,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后面的两个人已经如火如荼聊了起来,跟一见如故的老友似的。
“不用叫我郝总,叫我郝公子,我们公司的都这么叫我。”郝帅热络地自我介绍,“原来你在京行实习啊,算半个同行了!”
贺年立刻谦虚:“没有没有,我也注意到您了,今天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郝帅“哎”了一声:“是呢!”
严锐之一脸无语:“……”
“我就记得你上次来送过两回咖啡,当时我就想,你果然不止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两个人还在边走边聊,郝帅还开始拽文,“你看我还记得你名字,果然不是池中物!”
“没有没有,我当时也一眼看见您了,”贺年立刻跟上,“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
“来来来小贺加个微信。”
“好的!我扫你。”
看着两个文学泰斗唱双簧似的互加了好友,严锐之遇到周鸿声的情绪早被他俩扫了个干净。
还没等他说话,郝帅就已经主动开口:“小贺你有问题尽管问你严老师,他特别耐心特别温柔,虽然我今天也很想请你吃顿饭,不过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然后给严锐之递了个眼神,大有“我看好你们”的意思。
他简直不知道郝帅对贺年的超高好感度从何而来,哭笑不得。
严锐之两步走过去,对方还笑着叫他:“严老师!”
“知道你是想帮我。”贺年观察能力这么强,肯定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然后才开始装模作样地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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