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第二天贺年没再问这件事, 重新恢复了正常,还做了早饭带严锐之上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贺年都乖巧得很,有时候自己下午有课或者学校有事就回去,据他自己说的,天气晴朗的时候就回出租屋或者宿舍,如果要接严锐之上下课或者一天没什么事,就会跟他一起下班。
不过毕竟人多眼杂,为了避嫌,贺年一般下班的时候要么提前去车里等他,要么严锐之自己叫司机,他乘地铁,上午一起出门的话贺年就会特地避开早高峰,从那一次之后就没几个人见到他们一起上下班过。
而令同事们惊讶的是,大家原本都见过不少哭着从严锐之办公室里出来的实习生,没想到贺年足足坚持了一个月也没犯过什么错,每次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都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
已知严总是不可能春风拂面的……原本对贺年的境遇感到忧心忡忡的几个老人,在观察了一个月后终于认定,小贺的确是可造之材!
尽管工位还没从严锐之办公室挪出来,大家也不敢提,但交到他手上的工作量已经越来越大,贺年就像是天生适合做这一行一样,见解独到新颖,又对数值方面非常敏感,贺年还连着两次早会敢公开质疑项目问题,当时大家都心惊胆战地看着严锐之,生怕他终于要生气了,没想到严总只是沉吟片刻,让贺年接着说完。
这一说还真发现了问题,也得亏发现得早,替后面的同事省了不少功夫。
渐渐的,尽管贺年实习期还没到,但大家都深刻地认为那次面试终于挖到了得力干将,不愧是严总亲自面完亲自调丨教的,是有点培养接班人的意思了。
因此,即使偶尔有一两次大家看见贺年跟严锐之同进同出,也都开始理所应得地认为,严总是看重小贺而已。
毕竟贺年的能力的确一骑绝尘,远超同龄人许多。
对此知道一些内情的郝公子有话要说。
只是最近因为贺年都在严锐之办公室,他的“每日兄弟快乐聊天时光”就明显少了很多,不过还好贺年懂事,没几次之后就察觉到了,到了中午要么找借口出去要么回学校,重新把这一个时间段留给了郝帅。
因此这一天也不例外。
时节跨进炎夏,最近天气热得心慌,郝帅进来的时候端着两杯冰美式,直接往沙发上一瘫开始吹空调。
他今天刚应酬完,开始装模作样地诉说自己的辛苦。
郝公子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严锐之没太当回事。
知道严锐之喜欢加奶的,郝帅把另一杯冰美式放到贺年的桌上:“小贺最近辛苦了,请你喝。”
贺年道了谢,然后站起来:“对了严总,我得回学校一趟,今天有个活动,得找您请半天假。”
郝帅最喜欢看热闹,大手一挥:“去吧去吧,我替你严总同意了。”
刚说完就收到严锐之淡漠的眼神。
“看什么,我这是替你分忧。”郝帅扇着风说。
严锐之自然也没生气,忽略郝帅的眼神,还顺口问了贺年一句:“天气热了,要是不想赶地铁或者公交,就开我车去。”
这一个月里两人的关系还算平和,他也逐渐习惯了家里时不时住着另一个人这件事。
而且“贺嫔”这段日子的确做得很好,在这种小事上,严锐之一向不怎么在意。
一般这种时候贺年都会拒绝,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急事,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我下午忙完以后就把车开回来。”
“都行。”严锐之回答。
贺年捧着郝帅送的咖啡走了,刚关上门,严锐之以为郝公子又会对自己来一波拷问,准备应对,甚至做好了大不了告诉他的准备,结果对方只是望着关上的办公室门,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
这还不如直接拷问呢。
郝帅站起来,走到严锐之身旁坐下,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忙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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