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背景音有些吵闹,不知道是在街头还是宿舍里。
严锐之很轻地应了一声。
尽管背景嘈杂,但贺年还是听见了严锐之的回应,主动解释道:“我现在在地铁上,刚从公司那边回来。”
“嗯。”严锐之低声回应。
贺年还没忘记自己刚才发的消息,试探着先叫了严锐之一声,然后又说:“我今天……”
“做得不错。”严锐之有些无奈,但终究还是说出口来。
简单的几个字也能让他很满足,贺年在那头像是笑了:“对了,严总。”
“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来是跟您请个假,”他说道,“我不知道您明天要不要去公司,我今天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明天学校有个活动。”
他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用学校跟附小有活动做理由邀请严锐之到游乐园的事情,立刻补了一句:“这次是真的活动。”
因为这个找补,严锐之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哦”了一下:“所以要请几天假?”
贺年在那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好意思,顿了顿才说:“两天就行,学校有个活动周,其中还跟文学鉴赏的知识角,学生会让我组织一下。”
严锐之听着,贺年又说:“我校庆时可是负责文艺活动的!”
想到两人刚见面时对方身上那件喜庆的文化衫,严锐之的眉眼无声中软了一些:“嗯,好厉害。”
贺年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严锐之会在这个地方夸自己,欣喜地叫了一声:“严总!”
“嗯。”严锐之原以为两人从此的关系会愈发僵硬,可贺年一跟自己说话,他却还是会忍不住回应。
他淡声说:“行,你去吧。”
即使知道请假这件事不需要跟自己说,但严锐之也不想点破了。
更何况,两天不见面,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倒是更好些。
“谢谢严总。”贺年很礼貌地道了谢。
两人之间重新安静下来,严锐之不知不觉平静了很多,正沉默着,贺年又先开口:“啊,一分钟了。”
“那我先挂电话,您早点睡。”贺年在那头说。
“你也是。”
两人鲜少有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贺年睡前给他发晚安,严锐之多半都不会回。
只是变成了电话,总不好什么也不说。
“那,晚安?”贺年小声地问他。
严锐之正要挂电话,可贺年忽然又出声了。
“那加上今天一起,我们就会有三天不见了。”贺年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了一些。
严锐之忽然意识到一点什么,明白过来,也许这句话,才是贺年打电话想要真正说的那“一分钟”。
只是同意的人是自己,他也做不到真的狠下心来直接挂了电话,不听贺年剩下的后半句。
于是他听见对方的嗓音因为电流的处理变得微微失真,相较见面显得更磁性而温柔。
严锐之的鼓膜有些发痒,胸腔也轻震,心跳和血液流速都在加快,听见贺年很认真地说。
“三天好长啊。”贺年的周遭忽然变得安静,声音贴着听筒传来,像带着气流,一字一句,“哥哥,那我好想你。”
严锐之一瞬心悸,慌乱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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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贺年捂着手机,小声地说完那句话,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这才收了手机,回到一间餐厅的包间里。
包厢里只有温淮和小路,见他回来了,问道:“这么快?”
“嗯,”贺年状似轻松地应了一句,把手机放在桌上,“毕竟不敢多聊。”
温淮还是看出了他语气里不对劲的部分,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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