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严锐之总觉得自己像在翻对方的伤口,不打算再问下去:“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贺年又开口叫他:“严总。”
“嗯?”
“我刚刚问过了,我这次……好像要去隔壁省待一周多的时间。”
严锐之手上的动作一顿:“……我知道。”
“算下来得八九天呢。”贺年又说,然后小心翼翼观察着严锐之的神色。
“嗯,你好好跟着郝帅,他经验很多,会照顾好你。”
“噢。”贺年见他说得很官方,小声地应了一句,重新垂下头去。
只是他到底年轻,一低头时没被满足的期盼还是没藏住。
严锐之本想假装看不见,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像个不敢轻易承诺的胆小鬼。
可是他又觉得贺年眼底的失落太晃眼,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跟我说。”
“真的吗?”
严锐之“嗯”了一声。
好像这一句话就够了,贺年眼里的光芒重新被点亮,他点了点头:“好!”
很明显他今天的工作动力又有了,严锐之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失笑。
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能因为这么一点承诺就满足。
严锐之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心情因为刚才的对话愉悦了起来。
他只觉得年轻真好。
好像自己也跟着变得轻飘飘的。
-
博览会的日子定在周五,但因为要提前过去,助理替他们买好了周三的机票。
郝帅的效率一向很高,甚至没耽误周三上午的研讨会,中午才去机场。
他跟大家一起讨论完还能掐得准时间去严锐之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对方正忙着整理数据,头也没抬。
“哎,我记得最开始我每次出差的时候你都一副紧张的样子,生怕我们的项目被拒。”郝帅鼓捣着咖啡机开玩笑,“哪像现在,理都不理了。”
“我会帮你盯的。”严锐之不动声色。
“哎,”郝帅装模作样地感叹,“感情淡了。”
“……”严锐之懒得理他。
“不过说正经的,因为有个合作,我到时候还得带小贺转一次机去邻市,”郝帅终于不皮了,“所以原本定的是八天,结果因为这件事,算下来得快小半月了。”
严锐之这次怔了怔,从一堆冗杂的数字中抬起头来:“这么久?”
“是啊,是不是忽然觉得公司这么久没有你的好兄弟,会十分不习惯!”
严锐之不想跟他贫:“所以你几点的飞机?”
“十二点,差不多了,我等小贺过来就走。”
“哦……好,”严锐之迅速低下头,“我知道了。”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会好好照顾年轻人的。”郝帅心情愉悦地跟他掰扯完,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
开门的时候,严锐之听见了一些外面的声音。
贺年应该在外面等着郝帅叫他一起去机场,正乖乖等着。
“小贺第一次出差!不要怕!”
“对对,跟着郝公子没关系的,放宽心。”
“就是,就当见见世面,刚入行都是这样的。”
然后就是贺年礼貌回应的声音。
严锐之鬼使神差地叫住正站在门口的郝帅:“等等。”
他皱着眉:“你们机酒订的什么?”
问完才发现这个问题有些宽泛,严锐之有些慌乱,又加了一句:“他上次在云林住的就不好,这次你们时间长,机票到时候给他升个舱吧,酒店房型也是。记我头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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