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地看了贺年一眼。
那次遇到周鸿声时,对方正要提起旧事就被后面到来的贺年打断,后面几人不欢而散。
一般见到这种事,基本上能装没看见就装没看见,没想到贺年还会自己提起来。
郝帅看着贺年,斟酌了一会儿才说:“是有一点故事。”
作为好友自然不能在对方不在场的情况下揭伤疤,他咬着牙想了想:“其实那人也说得没错。”
“他的确是严锐之的……老同学。”
郝帅原本想随口说一两句:“严总大学的时候,他们是室友,也是一个专业的。”
“可严总大学不是——”贺年欲言又止。
尽管只是一点迟疑,但郝帅却也明白了,这次真正惊讶道:“你知道他大学的事?”
“不太知道。”贺年说,“但我上过他的课,下课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他大学没有念完。”
“我不想窥探他的隐私。”贺年知道下了飞机以后郝帅要先去跟人对接,两人回酒店各住各的房间,能说这件事的机会不多,不想放弃地追问道,“可我总觉得他一直不高兴的原因跟这个有关。”
郝帅目光紧紧盯着他,却没松口:“没事,都是些过去的事,他也不会计较了。”
“上次那个周总,是做《卡布里星球》的那个吧?”贺年不闪不避地迎着他的视线,“是不是跟严总有关系?”
这次终于换成郝帅心神震动。
“这个是我猜的,严总没对我说过。”贺年放缓了语气,又变成了轻松无害的模样,“只是上次见你们说了那些,才这么想的。”
郝帅眼神闪躲了一下,但也不打算说谎:“差不多。”
“但如果真的要归类的话,那的确算得上是……”他挑了一些能说的,开口道,“剽窃。”
想法被印证,贺年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
“当时确实发生了别的事情,可具体的一些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因为我那时候是他学长,还不认识他,”郝帅有些懊恼,“如果我能早一点跟他认识,他也不会从头开始。”
“你觉得现在的严总是什么样的?”郝帅突然问,“在工作上。”
贺年如实答道:“很严谨,很认真,而且总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差不多。”郝帅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是不是觉得他不会犯错。”
尽管对方没看见,贺年还是点了点头:“嗯。”
“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冷静、强大、又自信的人,”说道这里郝帅有些不忍,顿了顿后才继续,“却在一开始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信,什么都听,结果被他最信任的室友骗到一切清零、一无所有。”
“算了,不说这些了。”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郝帅摆摆手:“当年我但凡要是早点回国,他说不定也不会傻成这样。”
“作为朋友,每次想到这里,我也总觉得遗憾。”
他不再多聊这个话题,最后对贺年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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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锐之回了公司,办公室又恢复如常,没人抢他咖啡机还占他沙发,也没人坐在隔间,时不时就抬头看自己一眼。
安静许多。
他的工作效率直线上升——或者说强迫自己上升,一刻都没多想,一直忙到了下班时间。
他一个人开车回家,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一下午没看手机。
原本这对他来说是件无所谓的事情,可今天却像是在期待什么。
果然,上面有了好几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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