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管看不到面孔,但严锐之听见贺年微微扬起的声音,就能想象出他现在一副小心翼翼,想看自己又不敢看的模样。
这样的想象让他语气也松了下来:“你自己解决吧,我管不着。”
“哎。”贺年立刻应了,然后又说,“那您别挂电话成么?”
“再等一下。”他忽的顿了顿,然后压低了声音道。
“……”严锐之好不容易恢复的脸又烧了起来。
仿佛这些年失去的都要一点一点重新还给他一样,但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会经历这些。
说人话就是,年轻人真的好奔放。
他想骂贺年没脸没皮,想说滚,想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但手一滑,想按挂断却不小心按到了扩音上。
声音骤然放大,严锐之心中一惊,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微小的,但依旧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贺年本来就一直“起”着,声音跟平常本就有一点差别,而被手机听筒处理后显得更有磁性,又带着点情丨动时的哑。
“严锐之。”他语气里带着颤,跟许多个长夜时一样。
只是那时候贺年会吻他的肩胛骨,会抱着他,而现在做不到,就只能一声一声地叫他的名字。
被提到的人呆住了,一下子也没顾上去再挂断。
他听见贺年的呼吸变粗、变重,变得让他难以忽略,变得让他自己也奇怪起来。
他一开始他能同意跟贺年保持那样的关系,就证明了他不是没有感觉,不是不会在某些时刻,被对方牵动。
严锐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敢动,却也提不起力气去按下挂断的按钮。
到最后,在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时,忽然听见听筒内传来一声隐隐的轻哼。
再然后,就是贺年哑着嗓子叫他了。
“对不起啊。”
这次道歉倒是诚恳的了,只是传到他耳朵里,就又变了味道。
贺年说:“但还好,我很快就又能再见到你了。”
第47章
贺年知道严锐之脸皮薄, 又哄了几句以后才试探着说:“那我先挂了,严总,您早点睡。”
严锐之心道你现在才知道说这句话, 只是现下脸上实在挂不住, 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嗯”。
但对方不介意, 声音还没从刚才的余韵里恢复过来, 语气里带着笑:“那今天可以说一句晚安么?”
鬼知道这晚上能不能安。
严锐之脸上还觉得烫, 不耐烦地扔了一句:“自己睡, 别吵。”
换来对方嗫嗫地“噢”了一声。
这次他终于没心软, 不等那头其他的反应,干脆挂断了电话。
严锐之重新洗了个澡躺回床上,又强迫自己别看手机,这才重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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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跟郝帅走的时候是周三, 按照计划里的行程, 他们应该在周一中午回来。
不过一般对待出差回来的员工,公司向来默认返程的当天不强制出勤,留给大家休息或者倒时差。
只是这个周末严锐之过得实在漫长, 周六难得想放纵自己不要早起, 结果生物钟还是准时将他唤醒。
不仅准时唤醒,一睁眼还是前一晚上那个漫长的电话。
严锐之从前一直觉得性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想到在成年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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