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刚才那点声音, 估计是梦里会周公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严锐之眼疾手快扶住他, 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没留情, 抓着贺年的肩膀就开始摇:“醒醒。”
大概是困极了,这点动静才终于让贺年发懵地醒过来。
刚睁开眼,他就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炸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点什么:“严总!!”
严锐之用脚踢了一下跟他膝盖离了小半米远的主板:“你不是跪着么,怎么睡着了?”
贺年眼神飘了一下,“嘶”了一声:“我就是有点膝盖疼……”
“别装。”严锐之伸出一根手指,把贺年扒拉开了,不让他过来贴着自己。
“严总……”
“贺公子好好说话。”
还带着这个称呼就证明没消气,贺年眼看又要开始死缠烂打:“严总!我不会走的,除非你真的把我拎出去,真的要我睡外面——”
严锐之没等他说完,已经一把抓住贺年的衣服,作势就要把他往外面提。
说是自愿,但贺年一见他有了动作,立刻把重心全都压下来,秤砣似的耍赖:“严总你好狠的心!”
不过严锐之也只是提了一下,没继续,又收回了手。
贺年胆战心惊,只敢偷偷瞥他。
严锐之面若冰霜,居高临下地一扬下巴:“膝盖。”
听他这么说贺年如临大敌:“怎么了?”
“检查你是不是真的在跪。”他的声音里毫无感情。
贺年眼神闪烁了一下:“我……”
严锐之随意瞟了一眼对方的双膝,微微有点发红,不过大概是偷懒打瞌睡的时间太久,基本看不出来。
说不出什么心情,他跟贺年对视一眼,对方目光热烈期待,倒让他下意识就扭过头去,不看人了。
严锐之拢着睡衣,开始下命令:“三分钟,给我把主板装回去。”
贺年眼神微微一喜:“那……”
“装完以后到我房间来。”
“好嘞!!”贺年欣喜若狂,一点困劲儿也没了,立刻撑着墙起来,拿着那主板就要往书房冲。
结果大概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他动作又大,刚起身时难免踉跄一下,脚下险些滑倒。
严锐之瞳孔一缩,不过贺年本能反应很快,没摔下去,他这才重新收回视线。
他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声响,在安静的深夜里震耳欲聋,还是没忍住眉头跳了跳。
没几分钟,那点动静终于平息,贺公子也以冲刺的速度进了房间,声音洪亮,具备了一个当代青年应有的风貌和精气神:“严总——!”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床上扑。
“你在干什么?”严锐之抱臂坐在床沿,斥道。
贺年的动作僵在半空:“不是您让我进的房间么?”
“我让你进房间我让你上床了吗。”严锐之寒声说道。
“……”贺年脸上的表情仿若晴天霹雳,眨眨眼,“那……?”
“过来。”严锐之敲了敲床边。
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床旁的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智能体重秤。
“门口看不到,来这边跪。”他忽略了贺年满脸惊恐的模样,气定神闲地下令,“跪到秤没电为止,这样还方便检查。”
“严总!”
“小声点。”严锐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神示意,请吧。
贺年还穿着拍卖会上那一身衣服,看上去笔挺英俊,就是背影透出一股天崩地裂的生无可恋。
可毕竟是他自己先要跪的,再怎么也要装作乐意,他一步一顿地挪过去,试图讨价还价:“那,那等秤没电了您能原谅我么?”
“你去上班事情还没干一件就跟老板请假?”严锐之不为所动,“哦,你现在自己就是老板了。”
“我不走,我跟有鱼签了劳工合同的!您不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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