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不是故意躲着她的。
黎冬接过祁夏璟手里的星空棒棒糖,指尖无心在男人关节蹭过。
她沉默地低头看着糖几秒,错过了祁夏璟蜷起的食指,倏地弯唇:“罐头的事,没关系的。”
被讨厌的错觉让胸口不再闷堵,黎冬笑着抬头:“也谢谢你的糖,我很喜欢。”
她说,她很喜欢。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月色笼罩下自带柔光,她微微仰着头看着祁夏璟,天鹅颈细白修长,笑意盈盈的眼里,满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祁夏璟紧盯着她眼里神态僵硬的自己,只觉得喉咙一紧,语气罕见地藏了份无所适从:
“嗯,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黎冬没想到这么突然,见人头也不回地进屋就要关门,忍不住提醒道:“你的狗还在外面。”
“......”
-
重新抢回头套的罐头非常高兴。
大概是黎冬的苦心教导真的起效,快乐小狗决定大度地原谅祁夏璟,主动在男人脚边躺下,一会当脚垫,一会又在客厅里地上蹿下跳,行为与年龄严重不符。
祁夏璟懒懒靠着沙发靠枕,挑眉看着傻头傻脑的金毛,抬手去揉他脑袋,结果立刻被亲了个满嘴狗毛。
无奈轻笑,祁夏手机镜头对金毛随手拍了几张,破天荒地发了条朋友圈,并用“傻狗”两字精准评价。
冲浪达人徐榄秒回:罐头这头套是史迪奇?还挺可爱啊,有链接没?
祁夏璟沉吟片刻,回复:她给的。
电话在消息发出的十秒后打来,徐榄在听筒里笑着调侃:“大晚上的放狗粮,难道是我白天的话起效、某人终于要主动出击了?”
将手机丢在沙发远离聒噪,祁夏璟闭上眼睛,脑海自动浮现黎冬刚才接过糖的表情,微弯的黑眸盛满笑意。
于是再开口时,语气里也多了点未察觉的哼笑:“你懂这么多,现在不是单身?”
“智者不入爱河,”徐榄要说正事,懒得跟他计较,“对了,还记得咖啡馆的顾淮安么?我一直和你说他很眼熟。”
“嗯。”
“那天我无聊就叫人去查,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给徐颖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我猜他找班长,应该就是为了周时予的事——顺便一提,那小子是周竟目前唯一的儿子。”
周徐两家联姻失败的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祁夏璟略有耳闻。
“原配的辩护律师关照私生子,听着可不像正经勾当,”徐榄语气难得正经,“总之你和班长都注意点,别好心被人利用。”
“也有可能是顾淮安接近班长的借口,”叮嘱好友后,徐榄又变回吊儿郎当的语调:
“你还别说,虽然他没你帅,但胜在人温柔啊,现在好多小姑娘不都喜欢这一款——”
祁夏璟睁眼冷笑:“她看不上。”
徐榄呦呵笑道:“这你又知道了?”
通话突然陷入沉默,良久,微哑的声音响起:“因为我见过,”
“她喜欢一个人,会是怎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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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予的情况特殊,属于爹不疼娘管不了的类型,直到手术时间敲定、需要监护人来签字,亲爹周竟才派秘书来过问。
反倒是毫无关系的顾淮安,从头至尾都有着超越善意的关注,甚至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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