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祁夏璟的家人已经成了黎冬不可碰的逆鳞,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陡然拔高的音调,让旁边的周屿川眼中都闪过讶异:“祁夏璟为什么要为祁家人做的事,承担罪责。”
“因为当年的事情,他已经和祁家决裂整整十年。”
她看向罕见始终沉默的周红艳:“上次父亲来医院,全程体检都是他安排最好的医生,请人寸步不离守在你们身边,还去求昔日同窗他特跑一趟给父亲看病——这些连我作为亲生女儿,扪心自问都做不到。”
黎冬觉得自己像是不受控的脱缰野马,自昨晚积攒的委屈与气愤,都泄洪般轰塌喷涌:
“你们还想要他怎么样,他到底还要做什么,你们才能满意呢?”
说出去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黎冬知道她或许言重、埋怨对象更是错上加错,滚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哪怕伤害已经造成,哪怕口头责备也于事无补,不论是面对颜茹、亦或是她的父母,她都要这样说、要这样质问。
——你们凭什么欺负他。
“......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子!”
宫殿般金碧辉煌的徐家老宅,特用于宾客交流的包厢隔音与私密性都极好,也让祁承凯为人父的优越感能得以体现。
旧年港风的宽阔厅堂内灯火通明,主座上是刚出院不久的徐老爷子,祁承凯冷眼看着对面年轻的儿子,高高在上道:“外面都在传,我祁承凯的儿子为了个女人不回家,我可丢不起这人。”
背脊笔直的徐老爷子闻言沉吟片刻,不再一味赞同,态度不明:“这女孩我见过,是个硬骨头、有脾气的,一点不怕人。”
“我不管你在外面找什么阿猫阿狗,也随便你在外面玩,趁早认错滚回来联姻。”
祁承凯瞥了眼身旁的颜茹,以及女人怀里八九岁还奶团子似的废物,不满皱眉,再度抬头看人:“以前的混账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随着高脚杯放在大理石台上发出脆声,祁夏璟低沉声线冷冷打断祁承凯的后半句;
他深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一家三口,半晌勾唇,一针见血道:“是和你在外面跟小三小四生的私生子,还是旁边眼看着扶不起的阿斗?”
修长指尖轻点桌面,祁夏璟见对面两人脸色皆是一僵,微微抬起眉梢,唇边弧度扩大,一字一句道:
“醒醒吧,现在是你求我。”
人终究不是产品,哪怕是完全相同的教育资源和钱财堆砌,个体本身的差异,也注定人类永远无法复制他人人生。S?
祁夏璟的成就无法复刻,这点无论颜茹或祁承凯都无法否认——因为他们再也“实验”不出,第二个如祁夏璟一般优秀的接班人。
“求你?”
祁承凯闻言连连冷笑:“祁厦不过比你小十几岁,你以为,你真有本事能撼动祁家根基?”
“没记错的话,祁厦这几年参与不少编程相关的比赛、也获得不少奖项吧。”
“很神奇的是,”祁夏璟从容不迫地弯唇笑着,“但凡他获奖的比赛,祁家都资助不少——你说,如果在他按照你们的计划申请藤校前,被爆出来成绩造假,还会有学校要他吗。”
“如果这个孩子练废了,”长腿交叠双手平放腿面,祁夏璟以全然胜利者的姿态靠着椅背,微微一笑,
“那么请问祁承凯先生,是打算让哪个小四小五小六生的孩子上位呢。”
他话是冲着祁承凯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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