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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走。张松见他脸色不对,身上还有股子邪味儿,忍不住强作笑脸问了一句:“哥这是才消了晨火出来?”徐应悟瞬间涨红了脸,只低头赶路不答。

到了家里,张松使起小性儿来,摆早饭上桌时把碗碟甩得叮咚作响,引着徐应悟问他。结果徐应悟半晌不开腔,只顾垂眼扒饭。

“可是玳安那狗骨秃儿?”张松到底憋不住:“要么是画童儿?院里婊子养的贱种,惯会……”

“张松!”徐应悟“当啷”一声放下碗,训斥他道:“少学人说这些脏话!我不爱听!”

张松咬牙瞅着他,回嘴道:“只许你做那脏事,不许我说脏话!”

徐应悟被他堵得一愣。好像没做,但好像又做了,他也闹不清早上同西门庆搞的那档子事算什么,不由得心虚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个虚伪下作的王八蛋。他将手肘支在桌上,一手扶住额头闷声道:“让我静一静行吗?我……有点儿乱。”

张松饭也不吃了,“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推开凳子冲了出去。

徐应悟只顾着琢磨同西门庆的事,没心思去想小张松又闹什么呢。究竟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问自己。以往在工作中陷入这种迷茫的困境,他总会看着办公室墙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那八个红色大字,回忆最初开展这项工作的动机,想想最终的目标和愿景。只要一直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中间哪怕绕些弯路也无妨。

最初就是想帮助西门庆改变腐朽糜烂堕落的生活方式,让他能多活些年头。无论是骗他戒色,还是劝他吃菜,抑或教他健身、给他治伤,都是为着这个目的,这就是徐应悟的初心。至于健身健着健着就给他打了个飞机……那只是个小意外。早上为他提供“港式指压”服务,也是为了帮他缓解疼痛的权宜之策,无伤大雅。

徐应悟终于暂时安抚好自己,收敛了思绪,这才想起张松好像在闹脾气。方才心里有事,一时心烦气躁没好好说话,这会儿回过神来,得去服个软。几个房间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他来到厨房,才发现小张松正蹲在地上,用烧火棍拨弄炉膛里的炭火。灶上炖着一大锅水,锅底已冒出细小的咕嘟,就快烧开了。

“你怎知我要烧水洗澡?”徐应悟蹲到他身边,语气带着笑意,用手在他后脑扑噜两下,“不生哥气了?我可还没开始哄呢……”

张松胳膊肘一拐甩开他,起身时嘴角却微微扬起。

两人一起把澡桶抬进屋里,兑好了水。徐应悟除掉衣裤坐进桶里,张松从地上拾起脏衣服转身出门。徐应悟猛然意识到裤子上全是他弄出来的脏东西,伸长手臂“诶诶”叫了两声,张松却已经关门走了。他攥着拳臊得直咬牙,可又不能光着屁股追出去,只得作罢。

张松才拿起徐应悟的衣裤就闻到那股子怪味,走到院子里抖落开一看,果然裤裆前面有一大片潮湿粘腻的秽物。见了这肮脏东西,他反而心口大开,一下子舒坦了。他哥没有与别人做那坏事,只是憋得狠了,清晨起来精满自溢。定是怕被人看见失了体面,才那样魂不守舍地直往家跑。

原是自己错怪了他。张松掰着指头点数,随徐应悟回来已将近一月,徐应悟一次也没碰过他,连那晚抱在一起睡都规矩得很。他说“不作践”他,便真的生生熬了这许多天。

张松心道,我的傻哥哥,何苦为我遭这罪?咱又不是甚么黄花大闺女。想着口中便泛起酸甜的津液来,丹田处也渐渐起了邪火。于是他把脏衣服泡在木盆里,转身又进了后厨。

不多时徐应悟洗好了澡,同往常一样擦干了身子,将棉布单子系在腰间,走到木架子前取干净衣服。

“哥。”张松不期然出现,双手拎着徐应悟的衬衣,帮他披在身上。徐应悟转身正要系上衣带,张松竟伸出食指在他腹肌的沟壑里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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