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拢住他耳朵,嘀嘀咕咕吩咐了半天,平安儿起先一脸为难,后来又连连点头,不知定下了甚么主意。
徐应悟在西门府里忙了一整日,到晚才告辞回家。张松替他热了饭菜,又烫了壶烧酒,他却说明日须得早起上工,不喝。
两人同往常一样对坐着吃饭,张松心不在焉地拿筷子在碗里翻搅,老半天才往嘴里送一口。徐应悟见他明显揣着心事,便扶住他肩膀道:“有啥事你直说,别叫哥担心,嗯?”
张松咬了半天筷子头,才凄凄看他一眼:“哥昨儿个,在西门大爹房里歇的?”
徐应悟一口饭噎在喉咙里,费了半天劲才终于咽下去。这小子怎会知道这事儿?又上府里寻他来着?他强作镇定,喝了口汤,轻描淡写地回了声“嗯”。
张松却打定主意刨根问底:“不是头一次了罢,前几回也都上了他炕?”
这话问得,徐应悟听着怪怪的,正偏头思索着,张松下一句便直揭了他的脸皮:“昨儿早晨,就是在他那儿泄了一身出来?”
徐应悟臊得睁不开眼,只恨自己老大的个子,不能钻进桌子底下躲一躲。
“今儿连衣服都换了他的。”张松摇头苦笑,“我真是个傻子,白长俩眼珠子。”
“好好儿吃你的饭,瞎琢磨甚么呢?”徐应悟难堪极了,语气分明是在讨饶,只求他别再打自己脸了。
小张松像突然之间变成个大人,声音都低沉了不少:“他们说你早有那心思,我不敢信。哥,我只问你,你不骗我:那日你要了我出来,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西门大官人?”
徐应悟实在答不上来,只咬着嘴唇发怔。
“哦,”张松眼里似有什么东西熄灭,“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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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我这么帅,你们为我打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第29章 这货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果然’甚么?他们是谁?谁同你嚼舌根子?”徐应悟终于反应过来,正色问道。
张松没打算瞒他,便将午后平安儿来找他的事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原来,潘金莲恼恨应伯爵阻拦西门庆见她,又不敢同他明抢硬杠,便托平安儿带话给张松,问他还想不想回西门庆身边伺候,想的话,就设法勾住应伯爵,叫他别去府上缠着西门庆。“爹离了应二花子,一准儿记起你的好来,到时五娘再替你吹吹枕边风,不出三五日,准叫人来接你回去!”
张松听了这话起初只觉荒谬,他哥同他两情相悦,正做长久打算、细水长流好生过日子,怎会同西门大官人有私?可平安儿将近日来应伯爵的反常举动、连同他伙着西门庆大白天在房里胡搞的事儿,添油加醋细说了一遍,张松立时人都傻了。
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对,应伯爵对他亲近又克制,与旁人口中的应二花子判若两人。他心里的旖旎情思与日俱增,见着他哥便满心喜悦,眼里全是他哥。
可经平安儿这一挑拨,他悠忽间从梦中惊醒,往常一闪而过的那些疑惑,瞬间涌上心头。譬如说,为何应伯爵死乞白赖地要了他出来,却不碰他,甚至没有一丝那方面的意思?又譬如说,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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