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也换成了一件领口大张的……白衬衫?!
“徐应悟,徐应悟,”那双妖娆媚眼光彩如故,“你们男同都这么快吗?哈哈哈哈……”
徐应悟脑中浮出一个令他惊心动魄的名字,纪晓聪!他向眼前人伸出双手:“纪晓聪,救我……”
“No,no,no,no……”那人摇晃食指咂嘴摇头道,“亲是不可能亲的,亲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徐应悟急道:“纪晓聪,帮帮我!带我回去!纪晓聪!”
“应二哥?应二哥!徐应悟!”西门庆“啪啪”拍着他脸颊,将他唤醒。徐应悟再次睁眼,只见西门庆又换上古装,正一脸焦急地殷殷望着他。
“醒了醒了!”身后孙雪娥抚摩着自己胸口,心有余悸似的嘟囔道,“天可怜见……”
原来,午前玳安儿拿了曼陀罗花回到灶上,请孙雪娥使砂锅熬煮。孙雪娥纤纤十指捏起一片干花瓣投入沸水中,正欲盖上陶盖儿,玳安儿伸脖儿嚷道:“恁大罐水,一片哪够?四娘何必吝惜这几钱银子,咱家不差这些。”说着抓了小半把丢进锅里。
曼陀罗花产自西域,铺上几年也难得来一批货,这手心大的浅浅一捧,便要十两银子。也是西门庆财大气粗,换了别家,纵使把人疼得咬掉块舌头,也未必舍得使这金贵药材。
殊不知药毒一体,曼陀罗花既能麻痹止痛,亦有致幻之效,差别全在这剂量上。任医官这混沌庸医,只道这玩意儿价比黄金,自然不会有人拿它当艾叶紫苏、不要钱似的使,便大笔一挥只写了“曼陀罗花煎水内服”这几个字。
于是乎阴差阳错的,徐应悟服下了足以令他神昏谵妄的汤药,不仅睡了整整一日,夜里又生出幻象来。
西门庆守在他身旁一步未离,眼见他猝然惊醒、发狂咒骂,继而四肢瘫软抽搐,胯间蠢物却一柱擎天,不大会儿功夫竟接连泄了三回,两层裤儿全糟蹋了,到最后他精疲力尽,呜呜咽咽净说些胡话。
他说他叫“徐应悟”,想是在外时被姓徐的显贵人家收养了,倒还记得将原生姓氏放进名儿里。西门庆见势不妙,急忙赶玳安儿再去请任医官,一面紧着呼唤,这才叫醒了他。
徐应悟瞠目愣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西门庆对他做下的丑事,他正要发作,稍一用力,头竟抬了起来。他举起胳膊,又踢踢腿儿,原本缚住四肢的皮带踪影全无,他与西门庆两个也都衣冠齐整,不像刚干了那事。不对,徐应悟感到裤裆里冰冰凉一片湿黏,伸手一摸,不是那脏东西又是什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做了一场春梦,还梦见西门庆……不,不是西门庆,是……纪晓聪!
纪晓聪这个名字,像解锁一段沉睡记忆的密码,久未顾及的一些重要的事,瞬间涌上徐应悟心头。
纪晓聪,是市委办后勤处公务用车驾驶员,换言之,他是给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开公务车的司机。领导去省里开会或下乡调研时,由纪晓聪开一辆六座商务车接送。徐应悟作为宣传秘书,负责各类会议、座谈、发布会发言稿的撰写工作,遇到紧急情况时,他常常要利用这半小时一小时的车程,跟车一边听领导指示,一边记录要点,同时迅速成文。市委车队那几个司机里,他最喜欢叫纪晓聪,因为纪晓聪开车稳,不会把他晃得头晕。
一来二去两人混得熟了,成了固定搭档,领导一叫徐应悟跟车,他就给纪晓聪发一条只有时间地点的消息,不用多话。领导们也都喜欢叫他俩跟车,因为这俩小伙子都长得人高马大,阳光帅气,西装革履站在一起,像电影儿里大佬身后的私人保镖。领导从会场出来,他俩一个从驾驶室下来拉开车门,另一个拎包送领导上车,整套服务流程丝滑又周到,让领导觉得倍儿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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