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出发前他信誓旦旦,言清河县官员腐朽堕落、百姓民不聊生,料想此城毫不设防,梁山大军一到,必定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故而他竟罔顾兵法,上来便派步军登城,犯了轻敌冒进的大误。
原来清河城中竟有能人主事!梁山兵马的动静,也被他们掌握?先往城中潜伏的晁盖等人,并未传回消息向宋江预警,这一点令宋江饮恨切齿,却并不意外。宋江上山后迅速博得兄弟们的爱戴敬重,晁盖自然深感危机,此番宋江一党攻城遇挫,免不了损兵折将、威望受损,晁盖一方可不乐见其果!
马军统领林冲、秦明与花荣互递眼神,心下了然。林冲拱手发话,言攻城之不易、敌军之狡诈,话里话外劝宋公明哥哥收兵回寨,日后再来。才冲了一回阵,便灰头土脸鸣金收兵,宋江面上哪挂得住,心里却已明白此番料难如愿。正当他咬牙沉吟之时,武松却按耐不住,双臂将雪花镔铁戒刀凌空一震,悲愤叫道:“哥哥无须多言,武松的仇,武松自报!”旋即冲出账去。
宋江紧着叫“武松兄弟且慢”,却哪里拦得住他,只得令花荣、林冲率马军跟上,以为策应。
武松冲至阵前,见城上落石如雨,李逵正发疯样挥舞双板斧格挡,他两人在满地横尸中寸步难进。
花荣双目清明,老远见城头似有两架木械,便向林冲道:“教头哥哥所言不虚,城中必有机巧。”林冲微微颔首,将马带住,两人按住手下,大军于城门半里远处扎稳不动,静观其变。
花荣手搭弓箭,俊眼一虚,瞄准城头“清河周”赤色将旗,三箭齐发将旗杆射断;又连发两羽,箭穿两面牛皮军鼓。身后喽啰山呼叫好,是为威慑。
城上,徐应悟冲周守备急道:“不发!炮不能发!射程不够!”周守备缓缓收回手臂,鼻孔出气道:“我说甚么来着?这劳什子顶个屁用!”何永寿仍一派云淡风轻,竟还笑了:“贼也不傻。他不近前,须得引他一引。”周守备闻言与张团练相视肃然。
徐应悟遂向周守备请示道,公孙胜等人恐已混入城中埋伏,若能以玉昆子为饵,将公孙胜、晁盖引出拿下,便可用他们作质子,逼梁山兵马再次攻城。周守备一时不知该不该信,何永寿抬抬下巴道:“你叫他试试,成与不成的,再作计较。”
玉昆子无奈只得从命,徐应悟与他耳语一番,末了便要同他一道儿下到城中。西门庆却不干了,一把拽住徐应悟手腕道:“你去作甚?又想撇下我?”
情急之下,徐应悟顾不得脸面,便当着众人拥他入怀,在他唇上啄了几下,软语劝道:“好庆庆儿,我带玉昆子先生认认门,去去就来,一会子工夫,嗯?”“我反正生死同你一道儿。”西门庆死不撒手,携了他手便要一起走。
周守备横刀一拦,冲西门庆凶恶道:“提刑大人留步。你兄弟与贼交涉,我岂能不留个后手?你好好儿在此与我守城便是,省得他投了敌、再不回来了。”言罢一甩头,手下两军士冲将上来,左右将西门庆带住。
徐应悟才要发作,却见何永寿冲他郑重点了点头:“应先生去罢,这里有我,放心。”不知为何,徐应悟一念之下便觉他可信,事关紧急,一时无法细想,只得如此将就了。
西门庆在他身后踢腿挣扎,破口骂道:“挨千刀的贼臭肉!又丢下你爹!你脸上开的口儿是屁股门子?说话全像放屁……唔——唔——”想是被周守备塞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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