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神似苏韫舟。
动作一停,苏景程搁下手里的钢笔,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他那双极细长深邃的凤眼,使得人瞧不清,更摸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手指相继拧着,因为过于用力导致青白的骨节放在身前。
就在靳意浑身怒意散发殆尽时,苏景程缓缓抬起了头。
“你居然敢碰他。”他的语气如万丈寒冰浸透过一般冷然,淬着冰丝一点点扎入渗透。
靳意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又发狂了,一只手如鹰爪般死死钳住靳意的脖颈,力道之大竟是要生生折断一般。
从那双痴狂发红的眸子里,靳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苏景程真的会这样做。
薄唇透着冷厉的气息,一字一句道:“我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都没碰过一下的人,你说勾就勾走了。”
苏景程凑近靳意因窒息而痛苦的面庞,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眼前的人就像一朵傲骨寒梅,即使坚韧不拔,也始终是一朵花,只需轻轻一折,便不再存活。
“不可能的。”
苏景程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心间一震,微微松开些手,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你说什么不可能!”
靳意深吸几口气,目光带着怜惜与同情,看着他缓缓说:“且不说苏韫舟是你哥哥,光他不喜欢你这一条,你就已经被打出了这个故事,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即使没有靳意,也会有王意李意刘意。”
“......”
“再说,我与他是正式的交往,见过家长定过终生。”
“......”
“我勾他天经地义!私下情趣这个没人能管,你更管不着!”
吼完这一通,靳意感觉心里的怒火都释放不少,可面前人的表情却是阴冷到了极点。
苏景程气极反笑,极深极冷的眸子弯起,载着怒意与戏谑,看上去十分违和。
他松开紧攥的拳,朝房间内唯一的木质书桌走去。
上面放置着许多刑具,还有几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
靳意眸底颤动分毫,紧盯着苏景程的背影,和那只在皮鞭与锁链间徘徊的修长手指。
游走一会,他像是改了主意,拿起一只药罐,往玻璃杯中掺了一勺。
顿了顿,苏景程回头看了靳意一眼,接着不屑地转头回去,像是泄气般超里边又添了几大勺,水一冲,充分溶解后他回到靳意身前。
“这是什么?”靳意声线有些颤抖。
“喝了就知道了。”苏景程毫不在意地立与他身前,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靳意两腮,竟是硬生生给他灌下去。
靳意紧咬齿关,却因受着钳制挣扎不得,饶是拼命挣扎,也被灌入了好几大口。
透明的水流顺着唇角溢出,将脖颈胸前都打湿了,干净的白T恤紧贴在肌体上,被杯口用力撬开的唇嫣红,白净脸颊还有着几个泛红的手指印,倒是徒然浮现靡靡之意。
略黏腻的水猛灌入喉管,杯子离开的一刻,靳意难受地咳嗽起来。
生理性泪水氤在眼尾,靳意抬着微红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苏景程,“这是……什么东西?”
苏景程将光滑透亮的玻璃杯朝角落一扔,碎在地上的声音刺激着靳意的感官。
他竟是身躯一震,那声音本不算太大,却好像在他耳膜徒然炸开一般,清脆的破裂声如雷击,一下一下敲击着靳意的耳廓。
他终于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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