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和他之间绝非寻常的友情、爱情、亲情可以比拟。”
“但这在洪荒并不是什么好事。求道之人不需要那么多的七情六欲。它们只会牵绊住你,扰乱你的心境。”
鸿钧深深的看向希榕。眼底透着一丝忌惮。
“所以你真的没有怨过吗?盘古一出生就背负开天地的使命,却在开天地后累死在了证道的路上。这何尝不是一种既定的命运。当你眼睁睁看着盘古身死道消的时候,你就一点也没怨过这一场天命吗?”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希榕浑身一僵。
谣言她听多了,脑补怪她见多了,对于这两种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当她听到鸿钧对自己的剖析后,她的心中反而出现了一丝恐慌。
鸿钧猜的对也不对,希榕和盘古之间的情谊自然不是寻常的友情、爱情、亲情可以比的。但盘古充当的并非一同出世的陪伴者,而是一个穿越到未知世界的她所能够上的唯一一块浮木。
当时的她才穿越进洪荒。天地初开之时,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甚至连日夜都没有。
这样漫长到恐怖,孤寂到恐怖的时光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松适应的。最可怕的是,当时的她被禁锢在那,连动不能动一下,仿佛一个植物人。那是一种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想象一下都会窒息的情形。
希榕有时候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当年,总会想到,若是那千万年当时没有盘古的陪伴,没有盘古的碎碎念,她会怎么样。
甚至就算是现在,她也无法想象,若是她体内没有盘古的一丝元神时时刻刻和她交流,她又要如何痛苦的去适应这个和她格格不入的世界。
而鸿钧最后一个问题,她之前一直刻意的没有去想,但现在想来,当年的她确实是怨的,盘古会死这是命中注定,而她深知结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去死,这样的情况谁能不怨?
她既怨盘古明知会死还笑得那么坦然,她也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同时,或许就如鸿钧说的,她也曾怨恨过那结局已定的天命。
当然,这一切都在她发现盘古还活着的时候烟消云散,但若是……盘古当时真的死了的话,当年的事确实可能会成为她心头永远无法抹平的一根刺。
希榕垂下眼眸。忽然明白过来鸿钧的意思。
“罗睺这样肆意妄为的人被天道一直强压着,想必心里很难受吧。他一直在拿盘古的死刺激我。是想激起我对天道的怨恨?”
让一个愉悦犯去坐牢可以,但让一个愉悦犯去一个空荡荡的,连个活物都没有的监牢并且是终身□□的话,那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罗睺这样的大能心神坚韧,所以他不会疯,只会疯狂的寻找能自由的可能,而还有什么……比掀翻天道自己当家做主更符合他的性格的呢?
这种事,或许旁人想都不敢想,但魔祖却一定敢想,又或许更深入想一下,万一人家志向远大,想要通过掀翻天道来证大道呢?
虽然上一个这么做的盘古死得很惨,但大道圣人实力可是比肩天道的,这样一个位置岂不比受制于天道之下要更爽快的多?
“不错。”
鸿钧想到搞事情的罗睺,眼神微冷的点点头。
“他是魔祖,就如盘古生来就是要开天地一般,他的使命一直都是搅乱这个洪荒,让整个世界鸡犬不宁。他找上你,第一次或许只是试探,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了几分,但第二次……”
“就是纯粹的想要激怒我。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很兴奋,他在试探我的身手。或许……也在试探我够不够资格做他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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