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捏他下巴的手力度又重了几分,脸凑得更近,呼吸几乎缠在一处,眯起眼说:“祝知宜,是不是只要和你行夫妻礼的是’皇帝‘就行?不管这个’皇帝‘是不是梁徽这个人。”
祝知宜瞳仁一缩,恼怒:“梁君庭,你何必这样诋毁我的品性。”他是这样毫无忠节、放浪淫欲之人?
梁徽一怔,也觉自己话重了,道歉的话还没出口,祝知宜就自顾自解了身上外衫,面无表情地躺倒床里侧,一副无所恋念、任君施为的样子。
梁徽心下难受,受不了他这般作践自己,拿被褥给他盖上,包裹得严严实实,正色道:“祝清规,我是说错话了,我道歉,但你何必这样作践你自己,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当你是个暖床寻欢的玩物,你存心气我?”
祝知宜眼睛闭着没睁开,轻声说:“是我作践自己还是皇上看轻我?”
梁徽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晦涩不明,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拿手背碰了碰他温热的脸,低声说:“嗯,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祝知宜一动未动。
梁徽又碰了下他的脸,唤他的名字:“祝清规。”
祝知宜睁开眼,对上他俯看的视线,半晌,说:“哦。”
第29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梁徽扯了下嘴角,和他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伸手摸他还残留着很淡红痕的脚踝:“还疼不疼?”赛马时留下的伤,闯入狼群救他的那天又伤到了。
“……”祝知宜挺佩服梁徽,总有本事迅速变脸粉饰太平,让一切猜疑、尴尬和不快迅速翻篇,仿佛那些没有发生过,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不过似乎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不算交心,默契很足,猜忌长存,偶尔温情,争执来得快去得也快,十足矛盾。
祝知宜脚趾蜷缩,想缩回去,梁徽没让,祝知宜被他捏得不自在:“……不疼。”
梁徽捉着他的脚细细地看,偶尔蹙起眉心,目光如有实质,祝知宜觉得对方可能在伺机报仇,面上涨起一层粉,存了气索性将脚踩在梁徽硬邦邦的大腿上。
梁徽喜欢捉弄他,祝知宜知道,明明他是最讲规矩的那一个,从不让人抓到把柄,可每每遇上梁徽,便总能让他破功破格。
梁徽心中忽而升起一丝失而复得的欣喜,祝知宜是钝讷古板,但一点不记仇,真没刻意与他生分。
虽然这种宽和与柔软也代表着无差别对待,但却也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慢慢来吧,来日方长。
他唇角牵起,捏捏祝知宜鱼肚白似的小腿肚,眼神又沉下去,有种朦胧的温柔:“清规紧张什么?”
祝知宜下巴绷着:“不成体统。”
“……”梁徽让他背靠着自己,给他捏了捏肩膀:“累不累?”
这些天几乎都是祝知宜在主持大局,三司九库内务府跟出来的人时不时来扰,他没一天能好好玩儿个尽兴。
“不……累。”祝知宜被捏得身体发软晕晕乎乎,他知道梁徽会伺候人,但不知道按摩松骨也这样手法娴熟。
“你这筋太僵了,明天带你去泡汤池好不好?”
梁徽的大手揉过他颈和脊骨,半晌听不到回应,再一看,人已经累得睡着了,手指还绞着他中衣的袖子。
梁徽心头一软,怀里的人恬静安然,像一尊温软的观音。
不知怎的,梁徽这一刻怀里是满的,心也是满的,再盛不下别的什么。
原野深夜旷寂,星月疏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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